如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哎呦,不行了,我得歇會。”
一件髒不拉幾的白色長衫,滿是憔悴的臉上掛着兩個分外明顯的黑眼圈,蕭聰感覺頭疼欲裂。
扶着桌子一步步挪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頭仰在椅背上,雙腿叉開,雙臂下垂,他臉也不轉,抬起手在旁邊的桌子上一通胡亂摸索,抓起青瓷質的精緻茶壺放在嘴邊便是一陣鯨吞牛飲,茶水從嘴角溢出,流過脖子後灌進胸膛,這清秋時節的寒他卻竟似渾然不覺。
坐了一會,估摸着天就快要大亮,蕭聰用力甩了甩腦袋,藉着椅子兩邊的扶手用力將身體撐起,只是在那一甩之下,他的頭髮似乎變得更亂了。
夜空中依然有幾顆寒星點綴,只是那半輪清冷的彎月卻更顯孤單寂寥,月光之下樹影婆娑,蕭聰行走在這去往聖城最高點的路上,形單影隻,也是顯得那麼孤單。
幾個起躍便來到高臺,藉着冰冷的月光,可以得見躍上高臺的蕭聰一陣齜牙咧嘴,而後,他盤膝而坐,寶相莊嚴,一動不動。
待東方天際泛起第一絲曙光,魚肚白被猛然剖開的那一刻,蕭聰的眼睛“倏”地一下睜開,這其中似乎有着某種奇妙的聯繫或感應,到底是讓人捉摸不透,一絲紫色的芒在他眼中一閃而逝,從妖異歸於自然,從沸騰歸於平靜,彷彿這一刻從來就沒有發生過,又彷彿那是曾真真切切地發生,卻不是在同一個人。
寒秋露重,冰冷刺骨的露水已滲溼衣衫,讓人感覺極不舒服,而且,這露水似乎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陰寒,悽人骨髓,引得關節一陣隱隱作痛。
蕭聰慢慢站起,被露水打溼的頭髮黏在一起貼着頭皮,一綹一綹地朝下垂着,他身子挺得筆直,雙臂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耷拉着,面色冷峻,目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