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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介坐一張板凳上,垂胸駝背,拉長張臉,眼神空洞上吊,彷彿靈魂被掏空。
一臺膝蓋高的臺式電風扇以着微弱的風力將其腿間的短褲褲角輕輕拂動。
當下溫室效應日益加劇,渝州又正處全年中最悶熱高溫的倆月,別說被隔離在房間裏的那些傢伙,他們這些處於外頭的看守又能舒服多少,七號人共用四臺電扇,還都連着同一塊汽車電瓶,雖電量不至於不夠支撐,但併到四臺風扇上的電壓,連二檔的扇葉都撐不起來。
有一半的看守都挨不住了,偷偷跑回門診樓吹空調,留下高介三人留守,等對方吹爽了再換人。
“領導要刁難他們,咋搞得咱也受苦。”
另一位看守的倖存者徐良也是熱得不行了,他剛從衛生間出來,渾身溼透,赤裸上身,甩着他那件透白汗衫在後背上拍打,敦實的肚腩上下搖晃。
“小聲點,隔離室門開着呢。”
倖存者辛齊武擔憂的看向敞開門的隔離室,那個救援隊的老宴應該是當警察的,他是兩邊都不想得罪。
“小聲個錘錘,你當他們看不出來?憋着唄,跟着幾個女娃幹事,虧他們老臉擱得下,”徐良罵罵咧咧坐下,“行了!早睡死咯,瞧你個慫!”
這會已經接近天明,救援隊等人才經歷大戰疲憊不堪,就連睡眠淺的老宴也是失去往日的警惕,不然聽到這話又是要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