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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你又被人打了啊?”
程燃撞進自己懷裏,程飛揚先生出自來疏離的不習慣,卻又交織血緣裏的親密,而後還要摻雜幾分父親權威動搖的不自在。
不知從何時而始,孩子和父母之間就不再談心了,即便是那些年離家的送別,面對綠皮火車的駛入站臺,踏上那列不回頭火車的時候,或許最深的接觸,也不過就是從父母手裏接過行囊而觸碰到的那不再年輕飽滿起了皺皮的手吧。等到突然回顧你有多長時間沒有擁抱過自己的孩子,孩子又有多長時間沒有擁抱過父母了,大概半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一個擁抱,很難很難,難到哪怕面對曾經無論多麼艱苦也將你撫養成人的父母,也無法張開雙臂去擁住那孩提時捨不得放手的身軀。
孩子的成長就像是一場革命,可以讓他誕生,但後來如何也就不在掌控之中了。
此時程燃擁抱着的,又是那麼的真切實在。
但是程飛揚這番話就讓程燃哭笑不得,什麼叫“又”?敢情此類事情已是常態?以前自己讀書生涯的確很悲摧,但難道悲摧到這種地步了?
前世在踏上工作路途上之後,就像是幾千萬噸海水把自己沉到了最深處,日復一日疲憊的生存,讓人將當年觸及內心的那些事物,都拋之腦後忘得乾乾淨淨。
剛纔他推開門的時候,心底有一種極度的恐懼泛過,若是開門見到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他又該如何面對這樣的世界?不幸而又萬幸的,是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