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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羣豬好打,孤豬難鬥,這是大山裏的規矩,一羣豬其中一隻跑就全都跑,只顧着朝一個方向躥,所以入秋的時候成羣野豬禍害莊稼,最安全,但記住,背後不打熊,迎面不打豬。”
“啥意思?”
“豬腦子,我的意思是說打羣架容易,擒賊先擒王拿下一個,剩下的多半就慌了,就是說讓你被圍毆的時候出手要快,別給他們機會,還有就是不要急着跟某人一對一死扛,狗急了會跳牆,再不起眼的孬貨都有激起狠勁的一剎那。”
“這麼打算什麼英雄。”
“得,不聽是吧?那你趕緊選塊地,被人揍死了我好直接埋了你,然後給你立一塊碑,就說是某某英雄之墓?”
“別,我按你說的做還不成。”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對一個才小學三年級孩子闡述的大道理,這對活寶之間類似的對話已經進行了半年,幾乎每天李晟都要接受他的薰陶,學習成績依舊寒磣,但也在學校樹立起了一股很有東北爺們風範的彪悍威信,這一切當然都得歸功於刁民陳二狗。
李晟揹着一個空蕩蕩的書包,和陳二狗並排行走,歪頭望向這個比他還要陰險狡詐的大人,道:“二狗,你說清楚是要我姐還是關老師,你可不能腳踏兩隻船。”見陳二狗不理睬他,李晟那張還稚嫩的臉龐浮現出一個奸笑,晃了晃那隻僅放有幾本漫畫書的輕巧書包,“我姐喜歡聰明斯文的類型,你不行,整一個鄉下人。再說就你這狗犢子加癩蛤蟆德行,怎麼讓關老師看上眼,我可是見過她的未婚夫,又高又帥,你在他面前就像一個賣豬肉的,根本沒得比。”
陳二狗不屑道:“就你那點道行想寒磣到我?再去你娘那裏修煉個十年八年吧。”
李晟撇了撇嘴,有點不甘心,卻無可奈何,因爲基本上他比較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都是陳二狗這廝一言一行教給他的,再說這瘋子是敢一挑七江西佬的猛人,李晟這娃嘴上不說,心裏還是很崇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