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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狗在張家寨修煉了二十來年的道行尚且降伏不了曹蒹葭這隻來歷不明的妖孽,那就更別提李唯這種涉世未深的孩子,接下來幾天偶然擦肩而過式的交鋒中,曹蒹葭都看似漫不經心地一笑置之,暗流湧動,看得一旁老氣橫秋的李晟暗中嘖嘖稱奇,從中受益匪淺,他看曹蒹葭的眼神也愈發敬畏,興許越是孩子,由於沒有太多經驗禁錮思維,就越能看出一個城府者的腹黑程度,李晟幾乎每次見到曹蒹葭都是繞道而行,彷彿這小崽子心目中的她無異於洪水猛獸,不知道他見識曹蒹葭那記乾淨利落的過肩摔後是不是會更心懷恐懼。
這一個周內曹蒹葭就是騎着自行車在上海逛蕩,偶爾會喊上陳二狗,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單獨地早出晚歸,僅僅是在阿梅飯館喫頓夜宵,原先一直明目張膽勾搭陳二狗的老闆娘也收斂許多,她看曹蒹葭的眼神也越來越曖昧,就跟婆婆看媳婦一般,至於老闆和張勝利這類有賊心沒賊膽的牲口到後來根本連褻瀆之心都灰飛煙滅,那位習慣戴鴨舌帽黑框眼鏡的娘們實在是渾身上下透着股陰森森的氣焰,即使微笑,也讓張勝利這種市井小民毛骨悚然,陳二狗趁這段空隙把一本李宗吾的《厚黑學》啃了大半,如飢似渴,幾個晚上挑燈夜讀,圈圈點點寫寫劃劃,光是書摘就填滿了一本筆記本,看累了就出門找機會看能不能逮只鷹隼,不過上海這種城市要逮到鴿子還算容易,別說燕松,就是鷂子都沒個蹤影,這一大座象徵文明巔峯的國際化都市,鋼鐵森林,何來鷹隼的立足之地?
“想不想打獵?”曹蒹葭一天風塵僕僕回到阿梅飯館,詢問陪她喫飯的陳二狗。
“沒地方,手上也沒玩意啊,你總不能讓我去拿彈弓射別人飼養的家鴿吧?那是李晟那兔崽子纔會乾的事情。”陳二狗苦笑道。
“狗犢子,彈弓是你幫我做的,別老往我身上潑髒水,打鳥還不是你教我的。”蹲在樓梯口啃飯的李晟抗議道。
“當然不會是上海市區,警備區有槍有車,你只要帶上你自己就行。”曹蒹葭平靜道。
“警備區?”陳二狗立即心生警惕。
“上海警備區,我哥有朋友在裏面,有點小權,我說了你和富貴的英勇事蹟,有些人不信,再說你在這裏呆了半年多,也該出去透透氣。”曹蒹葭笑道。
“上海警備區是什麼?跟上次抓我的派出所哪個大?”陳二狗提出一個個很鄉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