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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魂。
這便是陳二狗滿腦子漿糊思緒總結出來的最大念頭,他想到了第一次和富貴用扎槍成功刺入野豬頭顱,順利放倒那具龐然軀體帶來的那種快感,如出一轍地腎上腺素急劇分泌,整個身體處於一種巔峯狀態,他稍微俯視就能瞧清楚小夭那張五彩燈光妖媚的臉蛋每條精緻線條,延伸下去,便是她胸口的那一抹令人沉淪其中的溝壑,在他看來女人就是條五彩斑斕的毒蛇,這興許就是陳二狗與陳富貴最大的不同之處,記得走出張家寨之前,富貴曾傻呵呵提醒陳二狗身子沒養好之前可不能死在女人白花花肚皮上,此刻摟着小夭纖腰的陳二狗只覺得確實不能死,得多躺幾次水靈娘們的肚皮纔算夠本。
美女站在舞池裏蹦迪就得有被人搭訕和揩油的覺悟,小夭雖然名花有主,但擁擠舞池中還是有不少自認比陳二狗帥上一百倍的牲口靠過來,一朵漂亮鮮花插一坨牛糞上,實在是讓那些單身漢很受傷的事情,酒吧顧客流動性大,敢對小夭有所企圖的都不是SD的常客,陳二狗就跟山林中的老虎一樣對屬於自己的領地有種畸形的佔有和保護慾望,雖然滿腔慾火燎身,陳二狗也不得不壓下繼續感受小夭身體玲瓏曲線的凹凸感,將她嚴嚴實實環在手臂中,眯起眼睛盯着四五個打算把他們圍成一圈的牲口,只有他對別的娘們揩油,怎麼可能讓別人對他的小媳婦揩油,這跟只准陳家佔張家寨便宜不準張家寨佔陳家便宜是一個心態,很小農意識,但別人也拿他沒轍。
小夭見多了酒吧內五花八門的小手腳,清楚按照自己的姿色不管身邊有沒有護花使者都會有蒼蠅圍上來,以前也和死黨張兮兮陪着她男朋友顧炬以及一夥男女去babyface或者M-BOX這類酒吧,事實證明即使在上海最頂尖的酒吧,精心裝扮一下的小夭每晚被搭訕的次數不輸任何人,張兮兮有次在恆隆廣場的MUSE2幫她統計過六位大叔七個小夥甚至還有個老頭子詢問小夭的手機號碼。
作爲SD最大的搖錢樹,這裏肯定不少牲口都是慕名而來,只是被陳二狗環在胸口,她也順勢抱緊這個年輕男人,果然,他身上的氣味非但不古怪,反而很好聞,沒有做作的古龍水或者矯情的男性香水,很清淡的氣息,沒有半點不安的小夭竟然還抽空轉頭,朝那些垂涎她身子和臉蛋的男人們做了個鬼臉,她可是見識過陳二狗幹架時候的不可一世,小妮子心目中鍾情的爺們差不多就是可以拯救地球拯救全人類的那類牛叉人物了,這個時候的小夭不可以說智商變爲負數,但小腦袋估計也學會了偷懶。
這五六個放蕩學生模樣的青年估摸着一幫子的,其中兩個偏偏長得還特憨厚,這讓陳二狗很尷尬,青春期躁動的牲口就跟發了情的公狗一樣不可理喻,陳二狗也不是黃宇卿那種恨不得在小夭面前刻意塑造高大形象的2逼,乾脆摟着小夭走出了舞池,再好的打鷹能手也有可能被鷹啄瞎的一天,陳二狗沒自大到以爲能夠在自己地盤就爲所欲爲,小夭倒是不介意,畢竟全酒吧男女服務員都瞧着她的有點出軌的放浪行徑,說她傍上狗哥的腹誹或者嫉妒眼紅肯定會不少,她不是不在乎這類風言風語,但偎在陳二狗懷裏,她實在懶得動腦筋,也沒那個心思去揣摩酒吧同行們的心境。
張兮兮點單的東西都沒撤,兩個人坐在這個一樓幽暗僻靜的角落,坐下後陳二狗點燃一根菸,在打火機點亮的那一瞬間,小夭看到一張妖冶的蒼白臉龐,消瘦,但棱角分明,處於陽剛和陰柔之間。情人眼裏出西施,她覺得這一刻的陳二狗是帥到一塌糊塗的,甚至主動忽略了他眼神中再明顯不過的慾望,這種赤裸裸的慾望其實跟那些試圖搭訕她的青年、大叔或者大伯一模一樣,但她喜歡把他的慾望視作欣賞。
他這根菸抽得很急促,一點都不像從前那樣小心翼翼一口一口慢慢陶醉。
連帶着小夭也緊張起來,拿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不知道味道的葡萄酒,氛圍旖旎詭異,對於男女之間交往深入後的事情陳二狗是個不折不扣的雛鳥,在大都市成長的小夭耳濡目染知道每一個步驟和環節,但真身臨其境,卻像個孩子一樣滿腦子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