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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個男人沒辦法走那麼遠爬那麼高,但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生性謹慎的魏夏草還是決定把這個傢伙不露痕跡地“請”出魏家別墅。
陳二狗也許喝過一次紅酒都要回味好幾天,摸過一部手機都要興奮半天,但打過一場架,極少能讓他覺得有必要反覆咀嚼,趙鯤鵬都敢捅,幾個父母註定比魏端公差一截的初中生,打了就打了,就算有後遺症,陳二狗相信也不至於束手待斃,他還是一絲不苟按部就班地生活,生活作息精準,一有時間就訓練那三條魏端公砸下不少銀子的名犬,也許是球場上那一場架打出了氣勢,讓魏冬蟲覺得陳二狗即使是個狗奴才,也是帶出去會很拉風的狗奴才,三天兩頭就往山水華門跑,一來二去就鬼迷心竅地也愛上了養狗,她的最大夢想不是帶着一羣名狗進山狩獵享受滿載而歸的樂趣,而是養他個四五條阿拉斯加雪橇犬,到了冬天下雪了,就讓陳二狗做個雪橇讓那些狗拽着跑,她覺得那樣比開着蘭博基尼或者法拉利跑車還要拉風,那纔是真的酷真的拽,陳二狗對此不置可否,富人家的孩子,做的夢奢侈一點不可理喻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再則魏冬蟲的這個想法雖然癲狂了點,但好歹比一般富家女買一大櫃子名牌鞋子首飾來得可愛不少,陳二狗心裏也沒嘲笑的意思。
“狗奴才,你真會做雪橇?”魏冬蟲繼續翹課來山水華門看陳二狗訓狗,坐在別墅院子裏的椅子上託着腮幫,語氣裏滿是懷疑。
“我是個地道東北人,雪地裏摸爬滾打了二十來年,會做雪橇不稀奇,不過話說在前頭,我會做是一回事情,做得好不好看是另外一回事。”陳二狗事先聲明,他知道給人希望後再讓人失望甚至要比起初就不給人希望來得折磨人心,對陳二狗來說寧可不存僥倖心理的決絕,也不要模棱兩可,否則最後遭人怨恨,只能算作自己造孽。
“狗奴才,你從東北跑南京來幹什麼,是強暴婦女了還是殺人放火了?”魏冬蟲一本正經問道。
習慣了魏冬蟲天馬行空思維的陳二狗蹲在地上,任由黑豺撕咬一條陝西細犬,望着兩狗相鬥,掏出一根菸平靜道:“找個識字的媳婦,生個不愁喫穿的孩子,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