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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跟感情的關係就像是貓和老鼠,年輕女孩對待感情就像一隻出道沒多久的小貓,一見到某隻老鼠總以爲過了這村就沒了那店,恨不得一口把它吞進肚子珍藏一輩子,抓丟了就哭得撕心裂肺,逮牢了又患得患失。
不過到了陳圓殊這個年紀,加上身份背景的緣故,就跟一隻見慣了形形色色老鼠的貴族波斯貓,是不屑對老鼠下嘴的,可再有情感潔癖的女人,也如曹家女人所說終究只是個流血會疼悲傷會哭的普通女人,偶爾遇見了不太一樣的老鼠,她們大多會表現得女人味一些,所以陳圓殊纔會像個介於妻子和紅顏之間的女人幫陳二狗打理衣服,動作八成是無心之舉,可兩個當事人話一說出口,味道就變了,連王虎剩這麼對男女情事遲鈍不堪的大老爺們都察覺出其中的挑逗成分,陳圓殊那張模糊了真實年齡的水靈臉龐浮現一抹淺淺淡淡清清慼慼的緋紅,一閃而逝,這點桃紅色小女人氣息就消弭於她知性端莊的大韻味中,她道行到底深厚,還能直視陳二狗微笑道:“別賣關子了,我是從SPA館做了一半就跑出來的。或者需不需要進石青峯天元館坐一坐,那裏安靜。”
“陳姐,不需要。”
陳二狗搖了搖頭,也不玩聲東擊西模棱兩可那一套,直接開門見山,眼神示意了一下王虎剩,後者立即把箱子放到桌子上,陳二狗直截了當道:“陳姐,這是諸葛老神仙要的那尊唐三彩天王像,可我沒時間跑北京去,實在脫不開身,就想讓您幫忙送一趟,這東西估摸着挺貴重,您送我也放心,省得路上折在我手裏,就真把腸子都悔青了。”
“信得過陳姐?”陳圓殊終於等到了想要的答案和結果,可臉上卻依舊平平靜靜。
這讓對面的陳二狗一臉羨慕,心想什麼時候自己才能獲得這一份定力,九千歲魏端公教給了他一點有關城府的端倪,就像把他領進了一扇大門,豁然開朗,陳二狗心思複雜地想了一些人和一些事,再看陳圓殊就徹底褪去了一個男人近距離看漂亮女人的旖旎香豔念頭,點頭道:“信得過。”
“真信得過?這會兒心裏沒覺着割肉滴血吧?我把話跟你撂亮堂了,這尊唐三彩天王像全名叫唐三彩東方持國天王忿怒像,這尊佛像不同於我們國內一般持國天塑像因爲受《封神演義》影響手持琵琶,而是根據《般若守護十六善神王形體》身青色,紫發,面顯忿怒狀,着紅衣甲冑,傳聞不光是諸葛老太爺惦念着它,就連李夸父到了南京後也有跟九千歲提起過這檔子事,所以你要是偷偷把天王像交給李夸父那個在京城呼風喚雨的洛陽人,指不定就一步登天了。”陳圓殊玩笑道,一臉促狹,東西到手了,心情大好,看陳二狗也就越來越舒服,她不是魏夏草那種沒走過幾座橋的小女人,也不是被王解放勾引上牀的那一類熟女怨婦,陳圓殊的精神世界足夠強大,所以再看陳二狗以及所有男人,是不是有資格做小白臉的重要程度就很其次了,甚至太奶油了還會反胃。
陳二狗笑呵呵道:“陳姐,李夸父什麼的,離我太遙遠,我這個人眼光也就那麼長,看不到太遠的東西,我啊,當下在南京也就認識您這麼一個大人物,加上您也肯放下身段跟我說話,再說了我第一次住星級飯店還是您掏的錢,你說我不跟您親近,是不是太狼心狗肺了點?”
陳圓殊喝了口茶,掩嘴笑道:“兩個月沒見,這嘴巴上的功夫是精進了不少。”
陳二狗一本正經道:“這是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