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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聲哨子,黑豺呼嘯竄出,尾隨其後,一人一狗走在鐘山高爾夫這座號稱中國最頂尖的住宅小區。
餵魚的尉遲老人長吁短嘆,搖頭晃腦,似乎有點遺憾。
方婕喝着茶,開始準備着手清理石青峯在內的七八處物業,郭割虜一到南京,她就可以跟浦東會夏河一起分割喬家的大蛋糕,商場不比政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恐怕是對前不久還把夏河折騰了一個下馬威的陳二狗一個不大不小的反諷。
吳媽收拾着客廳,欲言又止,最後碎碎唸叨着“二狗是個不錯的孩子,一天幫我洗碗刷筷子做做樣子不難,但肯在別墅就幫我一天一天做了差不多半年,這孩子,心眼實在,把這個孩子趕出魏家,甚至是趕出南京,會有報應的。”
魏夏草趴在3樓露臺欄杆,望着陳二狗的蕭索背影,怔怔出神。
陳二狗這半年進出鐘山高爾夫一直都是開車,等到步行才發現這小區真的好大,大到他根本無法掌控。
等到他帶着黑豺走到門口,剛低頭掏出煙準備抽一根,眼角餘光似乎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鴨舌帽,黑框眼鏡,拿着相機,咔嚓,照下了他進入大城市後人生第二次頹敗的模樣。
陳二狗三根手指夾着煙,沒有惱怒,反而有點沙子吹進眼睛的衝動,忍不住抬起頭,不想讓那個原本以爲一輩子遠離他生活的女人看到他當下狼狽不堪的人生姿態。
“沒出息。”她走到陳二狗身邊,看到還仰着腦袋看天空的東北年輕爺們,笑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