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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兮兮氣呼呼道,心想小夭多好多水靈一棵小白菜,連她自己都捨不得嘗就這樣被一頭牲口給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拱翻,一想到去年那傢伙在公寓趴在小夭身上拱白菜的悲壯情景,張兮兮就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打賞服務員幾張小費讓他滾蛋,然後猛灌了一口威士忌,眼神幽怨,好像她纔是被陳二狗玩弄後不給錢就跑路的淒涼娘們,不甘心道:“小夭,你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等着他?”
“啥叫不明不白?”沐小夭歪着腦袋笑道。
“沒名分,沒承諾,沒將來,總之前途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張兮兮恨恨道。
“兮兮,你跟二狗一樣,都是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我跟你們不太一樣。”沐小夭沒有反駁,只是說了一句讓張兮兮身體一滯的話,像被剝開了一層穿上去有些年歲的虛假外衣,沐小夭沒有揭開張兮兮人生傷疤的意圖,只是問道:“兮兮,能不能把房間退了,我想睡我們的公寓,而且也想去SD酒吧看看。”
張兮兮沒有拒絕,對沐小夭,在父親眼中偏執到牛角尖裏的她幾乎是言聽計從。想了想,張兮兮打了個電話給小梅,最後三個人在SD酒吧匯合,這位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京城公子哥依舊沒架子沒野心的作態,硬是沒讓張兮兮埋單,三個人坐在二樓角落,再看已經沒幾個熟人的小酒吧,頗有物是人非的感覺,尤其是沐小夭趴在欄杆上,觸景生情,哀傷着一張精緻小臉,沐小夭漂亮,其實女人動人到某個層次,除非是禍國殃民那種恐怖境界,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在張兮兮和陳二狗眼中,沐小夭的漂亮無疑出類拔萃,她也許在同齡人中沒有妖媚的張兮兮那般惹火誘人,但對成熟男人的吸引絕對多過一心刻意往風塵味靠攏的張兮兮,張兮兮和小梅也趴在她身邊,一人一根菸,吞雲吐霧。
小梅雖然不像張兮兮那般把良心都丟給狗喫,但也絕不是一個喜歡傷春悲秋的主,只不過他是唯一同時見過富貴哥霸道至極一幕和陳二狗在箭館低頭的人,他同樣是男人,自然比刀子嘴豆腐心拿沒心沒肺做掩飾的張兮兮更加懂得沐小夭男人的不容易,就算是他,對上家世不俗、單挑作戰能力更加變態的趙鯤鵬,也只有繞道而行的份,小梅通過各種渠道瞭解到趙鯤鵬被半死不活地捅進醫院,躺了大半年,熬不過張兮兮糾纏不休陰魂不散,就簡單跟她說了下結果,其中過程的驚心動魄,小梅沒有大肆渲染,他自己也一個字都不想揣測,因爲那樣只會加重他在箭館袖手旁觀的恥辱感,他一點不反感陳二狗跑出上海的時候沒捎帶上沐小夭,要真這麼做了,小梅反而會覺得可笑,一個自身安危飄忽不定的亡命之徒,帶着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四處逃竄,是癡情還是腦子燒壞了?
小梅素來覺得一個爺們自己悽慘不算什麼,連帶着自己的女人遭殃,算啥好漢?
陳二狗腦子不笨,所以不出小梅意料地獨自離開,小梅甚至能想象把一切憋在肚子裏的陳二狗那一腔怨氣,和對沐小夭的深沉愧疚,也許這一輩子,簡簡單單清清純純的沐小夭都不會明白那個不聲不響就消失或者某一天橫空出世的男人,在那些保持沉默的歲月中到底做了什麼,想了什麼,承擔了什麼,扛下了什麼,是孤單了,還是倔強了。
喜歡一個人,或者愛一個人,得做什麼纔是恰如其分?
這是一個問題,很艱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