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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沒有廢話,再戰。
真正的搏殺絕對沒有飛檐走壁,沒有唯美華麗,只有一寸狠一寸猛。郭割虜腳踢,掃絆,肘擊,膝頂,無一不精,對上陳慶之的滴水不漏的搭截黏、針鉤彈和拐撩踩,根本就是坐鎮長板橋的張飛對上虎癡許褚,硬打硬,沒有半點水分。
雖然陳慶之不如郭割虜狠辣刁鑽,但大開大合和蓄勢寸打兩個截然相反的內外拳法之間圓轉如意,這是他第一次在王虎剩這幫人面前使出全力,才真正讓王解放心服口服,平時他只見到陳慶之教陳二狗一些簡單實用的套路,舉手投足間始終溫文爾雅,談不上剛猛霸道或者綿裏藏針,今天終於讓王解放大開眼界,明白爲什麼小爺肯那般器重這位白馬探花,深藏不露,一比較王解放就發現自己的手法套路太過粗糙,對付小地痞流氓綽綽有餘,但對上十幾二十年深厚功底的行家,只有捱打的份。
“很雜,底子也厚,不愧是太原陳老爺子一手培養出來的好手,二狗,你撿到了一顆大元寶。”
曹蒹葭微笑道,望着客廳中激烈廝殺的兩個男人,“這個郭割虜有點泰拳的意思,我也聽說過這人曾經手纏沾有石屑浸泡過的棉條几拳就把對手打出內出血,打法很野,沒有繁瑣套路,這種人在特種大隊也很喫香,效率高,致殘率也高。陳慶之相比來說就正統許多,北派長拳,詠春拳,還有他陳家祖傳的拳術,我算了下,目前爲止陳慶之打出大概六種拳法,難得是身兼內外,都說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哪有那麼容易熊掌魚翅兼得,我爺爺有個剛剛去世的摯友是南派拳泰斗,精通楊氏太極和古勞詠春,他說過身材高大或手掌寬大肉厚者多天生力大,如果這樣一個練拳之人手掌卻跟女子一般光滑尖細,肯定是後天練成一身不俗的內勁,尤爲難得。陳慶之顯然如此,除了形意和八卦頗有造詣,他還是一個小念頭拆法的高手,我猜陳慶之八成是通過黏橋對拆練出來的內勁,少不了七八年日復一日的拆練浸泡。”
陳二狗乍舌問道:“你說的那個小念頭什麼拆法是個啥東西?”
眼睛緊盯兩人搏擊的曹蒹葭欲言又止,最後決定還是放棄蒼白的文字定義,道:“我跟你說個經歷,6年前我哥一次跟古稀花甲的那位泰斗討教,他只是簡單把手搭上我哥手背,就說我哥還沒有黏橋內勁,我哥不服氣,手向後縮想要鉗制老人手橋中節,老人輕輕一笑,攝手變閘手,微轉身以閘手斜向後下方一壓,左手輕拍我哥左肩,我哥便重心失守,身體前衝,這一瞬間,老人乍變攝手,就輕而易舉將我哥拉回原地,動作之快,用迅雷不及掩耳來形容也不過分,我哥束手無措,在老人面前,他就像孫猴子,怎麼都逃不出如來佛手掌心。中國拳法博雜精深,熟悉套路紮實基礎只是一隻腳踏進門檻,遠不能說已經登堂入室,二狗,跟陳慶之多學些精妙套路,也就多些劍走偏鋒對敵的好處,但別走火入魔,他一身本事是20年浸泡出來的,你別一頭扎進去出不來,你的身子不允許你玩命練外家拳,又過了練內家拳的最好時機,還不如把時間多花點在刀上,說不定會有出人意料的裨益。”
棋逢對手,大戰正酣。
王虎剩和王解放不得不龜縮在大廳角落,省得被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