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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海不是傻蛋,也不是職場上的雛鳥,跟這幾個在江蘇寶馬俱樂部認識後交情還算湊合的朋友沒全盤托出陳二狗底細,只是告訴他們陳浮生是他的好朋友,背景不俗,以後在青禾實業說不定能坐到頂點。
“盡力而爲,不過權哥我事先說好,這事辦成了你請我喝酒,辦不成也別怨我,我對你們捲菸這一塊其實也不熟悉,一點點關係都在中國菸草總公司那邊。”陳二狗依舊是那種看似熱情不過略微不鹹不淡的作態,吹牛扯蛋忽悠別人那是他在張家寨讓衆多村民喫盡苦頭的利器,他既然摸清了王權的脈門,就肆無忌憚地放出大話,偏生還能說得雲淡風輕,這得臉皮夠厚經驗夠足才能拿捏好火候。
這話的妙處就在於玄乎,雖然註定是辦不成的事情,但即使無果,也會讓在中煙體制內混飯喫的王權誤以爲陳二狗是座大山,不管能否沾光揩油,有個在菸草專賣總局有深厚底蘊的哥們,總不是錯事,所以此話一出,王權立即眼神炙熱起來,對陳二狗那是大爲刮目相看,體制外的吳涼似乎沒有多大感覺,瀋海將一切看在眼中,輕輕點頭,愈發認可這位新盟友,決定要加大對這個神祕青年的隱性投資。
“浮生,這事回頭我找你詳談。”王權激動道。
吳涼瞧了眼陳二狗,欲言又止,嘆了一口氣,低頭喝悶酒,這個很有成功人士風度的男人似乎也並非一帆風順,他沒打破天窗,陳二狗也要做足大紈絝的風範,瀋海默默放在心中,似乎有所打算。
酒吧夜場最肯花錢的不是那些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或者說這些人即使會偶爾一擲千金,也不如某一類人來得讓酒吧老闆重視,那就是瀋海這個階層的成熟羣體,30到40歲之間,素質高,品味也不低,持續消費能力出衆,關鍵是還不容易給酒吧生出亂子,一不小心拉攏到幾個做朋友,還能夠對場子產生酒水開銷之外的好處,所以他們纔是夜店boss們心目中真正的臺柱。
瑪索酒吧的老闆似乎是覺得一瓶酒還不能夠讓那張生面孔留下印象,瞥了瞥站在陳二狗身後始終一語不發的陳慶之,特地又讓手下送去兩瓶好酒,抽空再去親自坐下,沒有好的眼力勁怎麼混夜場,身爲瑪索頭子,他當然看得出保鏢模樣陳慶之的非同尋常,找打手,尋常暴發戶都是找些膀粗臂圓四肢發達的男人,他們得看起來有安全感,哪怕是半吊子的練家子,仗着身體優勢也可以挑翻幾個普通人,但主子的身份如果真敏感,大多不會如此做派,外加瑪索老闆也深知黃博家庭的軍隊關係,深爲忌憚,所以招待不遺餘力,讓陳二狗有點措手不及,瑪索方面也故意讓兩個最拿得出手的女孩過來伺候,黃博是有了既定目標後就專心致志深耕細作的角色,也不會對瑪索的厚此薄彼有所反感。
陳二狗沒有想到身邊其中一個穿性感黑色絲襪的女孩竟然還在南大讀研,大爲唏噓感慨,想當年他還只是個一聽到大學生就無比神聖和崇拜的農村遊民,哪裏能想到如今左擁右抱大學生mm,還是無比水靈的校花水準,另外一個自稱寶寶的女孩據說是我型我秀的第幾名,反正參加過一大堆選秀活動,對此陳二狗極爲乏味,對於擅長拋頭露面“出賣”色相的女人,陳二狗素來無愛,所以他更多是和左手邊叫蘇葉的南大研究生聊天,瑪索老闆樂意見到這副場景,雖然心底對這個偶爾來酒吧捧場的女孩覬覦已久,但不拿酒吧聲色場所尤其是自家場子女人開刀是不少夜場老闆的規矩,因爲怕以後理不清關係,瑪索的頭頭江亞樓也一樣,而且他家有悍婦,那頭母老虎可從不喫素,結婚前就把狠話撂出來,不管什麼時間她打電話過去,只要一個電話不接,那就是一千塊錢,十個電話就是一萬塊,最高紀錄是一個月她用那筆錢買了輛寶馬Mini,這在南京一直被引爲笑談。
“我有個朋友說中國沒有正宗的芝華士12年,真的假的?”陳二狗問一直客客氣氣的江亞樓,瀋海偷偷給他發了條短信,才知道這個剛盤下南京瑪索的男人家底不簡單,起碼浮上臺面上的資料顯示他老丈人是江蘇省警備司令部的顯要人物,指不定就跟黃博外公在隔開不要幾十米的大樓裏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