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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都是主角的陳慶之在遇到陳二狗、王虎剩之後,就成了配角,偶爾綻放光彩,也只是襯托某棵狗尾巴花的燦爛,到如今,昔日能夠與北方地字號巨擘把酒言歡的白馬探花竟成了別人的私人保鏢,真不曉得以往遊俠一般的陳慶之是否心有怨言。日子愜意與否,如魚飲水冷暖自知,起碼白馬探花自己看起來精神飽滿。
“那幾個傢伙怎麼樣?”陳二狗問坐在A4後座的陳慶之。
“交朋友做生意,瀋海和黃博比較靠譜,前者經驗老道,結成慼慼相關一榮俱榮的同盟,不捨得兩敗俱傷,後者再遊手好閒終究有人脈在擺在那裏,做什麼都可以事半功倍。吳涼今晚有話想說卻沒說,估計是個突破口,二狗你可以通過瀋海旁敲側擊一下,是個機會。至於那個江蘇中煙的王權,沒意思。”陳慶之緩緩道,將幾個人分析大致一遍,一頓酒三個多鐘頭冷眼旁觀,他對將很多精力放在察言觀色上的王權格外嗤之以鼻。
“瀋海和黃博,或者那個吳涼,談妥是可以做成大事,但那都是長線的大魚,王權這類勢利貨色,反而最適合短線操作,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啊,想當年我在阿梅飯館,一毛錢都會摳下來塞進腰包存起來。”陳二狗笑道,雖然說離開阿梅飯館也就兩年不到的時間,但回想起來卻已經是三十年河東河西物是人非的感覺,摸了摸下巴,陳二狗似乎是想琢磨出一點滄桑的思緒,沒奈何着實對這方面沒天賦,只能就此作罷。
“二狗,看得出來,那個蘇葉對你有點心思。”陳慶之笑眯眯道,近墨者黑,跟風騷的王虎剩大將軍處久了誰都難免會放浪起來,連素來刻板嚴謹的陳慶之也逃不過一劫。
“我從來不指望家裏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的生活,一來沒那個精力,現在我恨不得是把一個人掰成兩個人用,晚上能夠耕作好咱媳婦那塊責任田已經是極限,二來媳婦也管得緊,上次被她搜出來姜子房送給我的精彩動作片,一連幾個晚上都沒肯讓我碰她,差點沒把我活活憋死,不怕你笑話,當時連跪下來請求寬大處理的心都有了,沒辦法,誰讓媳婦太水靈,怎麼看怎麼喫都不厭。”陳二狗哈哈大笑道。
陳慶之微笑不語。
“你上次跟我提到過商甲午的底細,再說一遍,我梳理一下。”一談到正事,陳二狗立即收斂輕鬆心態。
“這個年輕人是滿族人,祖輩是正統的滿清遺老,向上推四輩,都是親王級別的大皇族,不過這個敏感羣體經過三反五反和後來的文革,早就沒了脾氣,現在活着的大多是普通老百姓人家,不過商甲午是個例外,20多年前家變後老管家姚尾巴帶着他流亡南方,最後不知怎麼遇到了澹臺浮萍,這個老頭子不簡單,是長三角公認的江浙老佛爺,有姚尾巴做心腹,如虎添翼,據說近十年再沒有誰敢不知死活地暗算澹臺浮萍,姚尾巴這個老瘸子左手用刀,如果僅就冷兵器而言與他對敵,他差不多能算天下第一,傳聞那柄刀他從4歲捧起,就再沒有離過身,這種對手,值得敬重,哪怕放在民國那個宗師輩出的年代,也沒有幾個像姚尾巴那樣的武癡,我們該慶幸如今浮躁的社會還碩果僅存這樣的老人。”陳慶之一說到瘸子姚尾巴,尤爲神采奕奕,能夠讓白馬探花一談到名字便神采飛揚的人物,也許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能不能一槍狙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