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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之起初還能夠馬馬虎虎跟上陳浮生的身影,上山十分鐘左右後便十分勉強,扛一把槍的陳浮生就跟一頭半餓半飽的豹子一般矯健。陳慶之尚且喫力,更不需要說陳圓殊,因爲家族背景和個人愛好關係,她對野外生存訓練之類的項目並不陌生,她就是屬於那類擁有美貌和智慧後還有出衆身體素質的稀有女人,她從沒有在越野活動中輸過誰,更別說連背影都看不到,這徹底激起陳圓殊骨子裏好鬥的秉性,拼命追趕前面兩個身手敏捷到令人髮指地步的男人。
她哪裏清楚陳浮生是個在興安嶺裏與野豬、黑瞎子這些大畜生玩賽跑長大的狠犢子,要是知道他13歲就跟兩頭守山犬一起攆死過一隻肥狍子,恐怕陳圓殊就不會如此不甘。
這支小分隊中最泄氣的悲劇角色莫過於頭次接觸彩彈射擊的裴戎戎,這位來歷必定顯赫的富家小姐只有瑜伽和健身房累積下來的身體底子,只有被遙遙拋在後方的下場,她提着槍拿着地圖,跑動起來沒什麼美感可言。
“自作孽不可活。”裴戎戎胡亂擦把汗,心底忍不住後悔答應這棵花心大蘿蔔的邀請,雖然懊惱,但裴大小姐沒有中途放棄的惡劣習慣,做了一個深呼吸後繼續跑向目的地,按照陳浮生的安排她的任務就是到1號點50米遠左右任何地方,進行定點埋伏,其實裴戎戎也理解自己就是個累贅,幾乎完全陷入迷路境地的裴戎戎已經被荊棘和茅草割出數道血痕,而在前方等待她的則是黃昆和王大乾兩個傢伙不懷好意的重點對待。
沿着羊腸小道突進的陳圓殊突然發現陳慶之刻意放緩步伐,陳浮生則徹底失去蹤影,見她一臉疑惑,陳慶之與她並排前進,輕聲道:“浮生讓我們先到1號點埋伏,堅持10分鐘,我想只要對方不是一股腦衝到1號點,都沒有大問題。”
“這次比較棘手。”陳圓殊沉聲道,她對吳煌有不加掩飾的不滿,迂迴側擊是正常戰術,但那也必須建立在一定的信任基礎和默契程度上,那種分兵純粹是羊入虎口,關鍵是誰都看得出來對手很不一般,有軍人外援還是其次,整體素質纔是壓倒性優勢。
陳慶之點點頭,不過與注重團隊意識和狼羣戰術的陳圓殊不同,他出道開始就喜歡單槍匹馬做活,這次戰役就是陳浮生讓他一個人挑對方7個,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反正是一道幹掉兩個就賺的簡單算術題。
他們不顧一切地急速推進帶來的成果就是比對手早到1號點將近5分鐘,陳慶之和陳圓殊分別挑中兩個埋伏點,這個項目關於存彈點的設計很有意思,叢林中開闢出一塊圓形空地,圓心處擺放有一個儲存有各個型號彩彈的包裹,圓到圓心的距離大致是15米,對雙方來說都是一個很適合展開爭鬥的伏擊點。
1號點稍微靠近胖子王阿蒙的隊伍,而兩處大型武器安放點則離吳煌他們稍近,不存在失衡狀況。6人有條不紊地在1號點圓圈外停下,他們的前進速度並不慢,輕咬着一根黃瓜的王阿蒙並不相信對方那隻魚腩雜牌軍會比自己先到達此處,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指揮那名從省軍區喊出來的外援上前取東西,隸屬於南京警備司令部某偵查部隊的外援自嘲這根本就是殺雞用牛刀,不過他懶得跟一羣背景不俗的小祖宗計較,再者這些個年輕人身手也都過硬,於是他沒有二話地彎腰前行,15米,10米,5米,沉甸甸的子彈袋順利到手,剛想提起來,就在他鬆口氣的時候,槍聲響起,一槍,直中頭盔,雖然彩彈射擊也有輕傷不下火線的說法,但這種爆頭按照規則怎麼都得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