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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然。
此刻投影儀已經將那幅草書投放到大屏幕上,錢子項和陳春雷同時說了一聲好字。《寄辛幼安和見懷韻》不是章草也非今草,而是狂草,書法精湛的錢子項感慨道:“一氣呵成,滿紙龍蛇飛動,沒想到這孩子藏了這麼久。”
陳春雷雖不如錢老爺子日日練筆,但能讓後輩被譽爲出身書香門第而僅僅是高幹子弟,足見其功底,由衷感慨道:“這幅大草,如果不點破是陳浮生的作品,我還以爲是哪位世外高人的墨寶。一筆生出數字,隔行之間氣勢不斷,不弱反強,韓昌黎說張旭草書‘怨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而有動於心,必於草書揮毫髮之’,故狂草學張旭最難,難在風骨。難得,實屬難得!”
錢老爺子頗爲得意地哈哈大笑道:“春雷,你瞧瞧後面幾桌那些人,恐怕連我義子寫了什麼都不知道,能認出一兩個字就算燒高香嘍。至於龍川先生的《寄辛幼安和見懷韻》,能完整背出來的也寥寥無幾吧?”
陳春雷聯想到當日陳浮生在家與他下棋較量時不惜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殺伐決斷,不禁慨然唏噓,道:“老錢,你找到一個能繼承你衣鉢的年輕人了。你可別讓他走錯路,否則太可惜了。你要是對我還算放心,就把他放到黨校裏去一段日子,這不眼下我們省有個千名民營企業家後備人才培養計劃正在執行,名單是已經確定,不過我破例開個後門。”
錢子項點點頭,舉起酒杯與陳春雷碰了一下,兩個老人都是一飲而盡。
慈善晚宴上說話不多更別說參與競拍的黃丹青緩緩起身,全場立即鴉雀無聲,一身綠孔雀旗袍襯托得她哪怕年近五十也依舊國色天香,她摘下手上一隻綠瑩瑩的翡翠鐲子,聲音不重,但那副依舊天籟婉約的嗓子足夠讓所有人都聽到耳朵裏去,“我這隻鐲子是祖傳下來的老東西,想來100萬還是值的,所以我出價100萬買那幅《寄辛幼安和見懷韻》。”
錢老爺子笑眯眯的,這個乾兒子讓他長了一次臉,連硬骨頭陳春雷都破天荒開次後門,他就由着妻子黃丹青高調一次,否則哪怕這隻鐲子是祖傳的,只要是戴在一位省委副書記夫人的手腕上,難免都會讓一些用心險惡的人物視作把柄。
黃丹青出面,某種程度上來說比錢老爺子出面還要震懾人心,南京稍稍有地位的角色誰不知道黃丹青的眼高於頂,她連沒有達到國副高度的錢書記都敢橫眉怒視,她上心的人和東西,足夠讓整座南京城側目。賀建望着那羣瞠目結舌的死黨哥們,笑道:“現在知道這個陳浮生的能量了吧,黃太后都肯出一隻家傳的翡翠鐲子,你們真以爲錢書記的乾兒子是喫素的跑龍套人物?黃太后她這是在間接告訴我們這些外人,這是她兒子,你們都給我悠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