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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酒吧開業的排場是否宏大,氣場是否霸道,手忙腳亂只顧着伺候客人的陳浮生根本沒時間去咀嚼,再者他也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文藝青年,只懂得多接待一名客人就意味着多一份收入,對於這個一直以來喫碗飯要喫到一粒米不剩的鳳凰男來說,唯有落入口袋的鈔票才最真實。
陳圓殊周驚蟄這批自家人不需要陳浮生多費心,像瀋海江亞樓這一批也可以先放一放,最讓陳浮生怠慢不得的是賀建這羣南京大衙內,其次是陳春雷老爺子那一脈的年輕子弟,方家這一塊因爲有魏夏草主動幫他撐場所以並不喫力,陳浮生起初是見人就笑見人就握手,點頭哈腰,幾乎笑到臉抽筋。
到後來是見到熟人就喝酒,一輪下來,陳浮生已經不知道喝掉多少紅酒啤酒,即便八面玲瓏的成元芳跟在身後替他圓場,也禁不起輪番敬酒,最後連生怕陳浮生喝傷身子的陳圓殊都親自上陣幫他擋酒,最終下場就是成元芳和陳圓殊兩個去女洗手間吐,陳浮生去男洗手間吐,吐完了三個人相視一笑繼續招呼客人,第二輪相對輕鬆許多,一些只是面熟的顧客就不需要他們三巨頭親自出馬,羅開泰江亞樓這些準心腹都能夠在各自小圈子裏左右逢源,替密碼和陳浮生說好話。
陳浮生在南京蟄伏兩年後的底蘊一下子浮出水面,令人刮目相看,例如高緣點化過的雙胞胎姐妹黎小奴黎嫩蠻就拉來將近二十號閨蜜和小妹,都是南京風月場所裏的交際花,比起尋常酒吧裏暖場的女孩自然高出一兩個檔次,這件事情至始至終高緣都沒有說什麼,甚至不曾與雙胞胎姐妹在酒吧說過一句話,但這人情陳浮生都會記在他那本賬上。成元芳對此也出乎意料,黎家姐妹死活不肯談錢,她暗中詢問過這賬怎麼算,陳浮生說人情賬忌諱一廂情願地談錢,最好用人情還,果然與擅長劍走偏鋒的高緣是同道中人,不枉費高祕書一番心思。
成元芳樂得不花錢就能夠把密碼氣場撐起來,陳浮生是生平第一次如此酗酒,嘔吐前是漲紅如關公,現在已經慘白如劉皇叔,只是臉色不佳,但精神氣很足,整個人顯得神采飛揚,不同於以往那個步步爲營如履薄冰的陳浮生。因爲實在擁擠難免碰撞,跟他剛從一桌熟客撤下來的成元芳一個踉蹌幾乎摔倒,陳浮生扶住她擠出人羣,走向酒吧門口,他想要出去透口氣,在成元芳耳畔問道:“元芳,你說今晚有沒有可能盈利百萬?”
成元芳被陳浮生攙扶着,她本就嬌小玲瓏,半醉半醒後腮紅如桃花,嬌豔欲滴,大半個人重量都在陳浮生那邊,身體摩擦在所難免,讓久曠情慾的她有些春意朦朧。酒是色媒人,成元芳這個年紀和閱歷的女人都會誠實而理智地面對性和愛,想要就會去勾引,所以她踮起腳跟幾乎咬着陳浮生耳朵,軟糯柔膩道:“難,關鍵看第一批客人什麼時候離場,如果換場率高,能把第二批第三批客人放進密碼,再加上後面的客人都足夠闊綽,那破一百萬還是有可能,畢竟是盈利不是營業額。不過第一批顧客太早離場也不好,這說明密碼對他們的吸引力不夠持久,密碼的長期走勢難免疲軟。”
持久,疲軟。
成元芳說到這兩個很有雙關意味的詞彙時咬字發音格外嬌媚,其中的風情也只有某個當事人有福消受,何況當時陳浮生一隻手不得不攬住成元芳的纖細蠻腰,他思想上不犯錯不代表能夠完全控制生理上正常反應,假如不是走出酒吧前看到吳煌的身影,陳浮生胯下的動靜就要被居心不良的成元芳抓個現行,可惜吳煌的突兀出現讓成元芳主動與陳浮生拉開距離,成熟女人就是這點優秀,情場上偶爾迸發的曖昧遊戲再幹柴烈火也不至於飛蛾撲火,拿捏火候歎爲觀止,比如這一番蜻蜓點水就已經可以讓成元芳事後充分回味,調情比聳動更舒爽,這是御姐以上級別熟女纔有的境界。
“你?”陳浮生見吳煌單獨一人站在門口附近形單影隻,怎麼覺着有點淒涼,要怪就怪熊子趙鯤鵬給他關於公子哥的形象過於深刻,總以爲權貴子孫都是熬鷹鬥狗之輩,在南京站穩腳跟後他也間接瞭解過吳家的深厚歷史,對三番五次向他示好的吳煌的成見在慈善晚宴後已經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