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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嗎你?要不我借你幾個膽?”一語戳破陳浮生外強中乾面具的成元芳轉頭拋了個媚眼,吐出一個挑釁的菸圈,彎腰穿好高跟鞋後柔媚柔媚地走下車。
見過浪的,陳浮生還真沒見過這麼浪的,在張家寨張寡婦也僅限於在他身上揩點小油,那些個隱晦的性挑逗都只是蜻蜓點水,並不真打算與他這個被戳脊梁骨很多年的外姓小毛孩發生實質性關係,到了上海阿梅飯館老闆娘也只是用眼神來侵犯他這位可憐的全能型勤雜工,陳浮生差一點就惡向膽邊生,脫口而出誰怕誰,但終究不是有棵白菜給欺負就想要亂拱的愣頭青,陪同他摸不透的熟媚女人一同進入密碼,酒吧開始迎來第二個高峰期,因爲第一批離開密碼的資深玩家幫忙勾來許多原本在其它酒吧廝混的消費者,這個遊移羣體並沒有牢固的夜場據點,流動性很大,忠誠度不如edh泡吧族,但只要酒吧能提供足夠的興奮點,就是一座酒吧持續發展的關鍵人羣,密碼酒吧在年輕經理袁淳上臺演荷蘭唱國寶級樂隊Within Temptation的《Ice Queen》陷入躁動癲狂,瑰麗宏大的黑暗哥特氣勢瀰漫整座酒吧,氣勢磅礴的管絃樂厚重而深沉,袁淳如天使和魔鬼的雙重天籟嗓音讓人如癡如醉,全場所有人都起身,連不喜酒吧喧鬧的吳煌都不曾例外。
袁淳站在一個酒吧懸空的特製鐵籠中,高於一樓,低於二樓,她渾然忘我,聲音空靈而飄渺,配合極佳的伴奏音效,成元芳竟然搬出一整支唱詩班在替她伴唱,而一位很久以前就在密碼默默無聞工作的樸素男人也突然崛起一般在唱詩班前面彈奏鋼琴,之前幾次連陳浮生都不曾關注過幾眼的年輕人在那一刻光彩耀眼,與頭頂斜上方鐵籠中脫掉鞋子赤腳站立的袁淳交相輝映,頓時營造出一股罕見的宏偉暗黑感。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袁淳,坐在鋼琴前就由馬伕轉變成落魄王子的年輕人,規模宏大的唱詩班,讓密碼酒吧在這一刻轟然爆棚,在一直馬尾辮示人的袁淳猛然間扯松辮子,一頭青絲華美鋪散開開,讓氣氛瞬間爆炸到沸點。
男性的瘋狂嘶吼夾雜女性大聲尖叫。
征服。
就如歌名《Ice Queen》,他們都被一位當之無愧的夜場皇后徹底征服。
成元芳很滿意袁淳的表現,這是她得知袁淳歌唱天賦後專門給所有顧客精心準備的豪華大餐,她的目標就是刻意前半夜溫吞,然後出其不意地用這六分鐘不到時間撐飽所有人的胃口,讓他們都感到不可思議,事實證明袁淳和彈鋼琴的年輕人都沒有辜負成元芳的厚望,瞥了眼身旁一進入酒吧便被震懾住的陳浮生,成元芳剛想要邀功解釋一下這場驚喜的用心良苦,卻發現這個男人眼中除了激動之後還有一點不爲人知的深沉哀傷,像一個知道鑽石比玻璃珍貴後不得不丟棄一些心愛東西的可憐孩子,在黑暗中孤單無助,成元芳也許永遠不會知道有個簡單的女孩曾經也喜歡唱《Ice Queen》,然後被狗孃養的刻薄生活打入冷宮,誰錯了誰對了,誰征服了誰,都是皇后誰是妃子,誰刻骨銘心了誰狼心狗肺了,都成了無法言說給第三者聽的遺憾。
“喝酒去。”陳浮生回過神後笑道,再喝恐怕就不只是嘔出苦水,連心肝都要吐出來,但除了喝酒他實在不知道該幹什麼,難道真的和成元芳一夜情去,或者重新開始降伏周驚蟄?陳浮生做不到,沒資本也沒精力,起碼暫時沒有這份偎紅倚翠的野心和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