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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丹青提議讓陳浮生帶李芙蓉去大院走走,陳浮生和李芙蓉心底都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多麼巧妙的提議,李芙蓉什麼樣的大院沒有出入過,江蘇手握權柄者匯聚的省委大院未必比得上她北京大院裏的威嚴肅殺,不過李芙蓉實在抵擋不住伯母那種看兒媳婦的眼神,就當作就坡下驢地跟陳浮生走出小樓。
行走在寂寥沉靜的樹蔭下,與第一次見面不太一樣的陳浮生沒有主動熱絡,李芙蓉就趁機眼神清淡地打量這個能以老百姓身份成爲錢家義子的男人,她對他第一印象不佳,跟副巡視員高緣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她一直不齒高緣圓滑到奸詐地步的爲人處世,所以當初看着他們兩個湊一堆抽菸,時不時朝她投來異樣的眼神,李芙蓉就斷定這不過又是一個撐死有點家底的無良紈絝。
“芙蓉姐,是不是在琢磨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沉默許久的陳浮生終於開口,側頭朝李芙蓉又擺出一個與年齡身份不符的乾淨笑臉,他只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卻不曉得成元芳在石青峯都曾被這樣羚羊掛角靈光乍現的該死笑容給打敗過,打敗一個青澀懵懂的少女不稀奇,能祥瑞了熟女,那才牛叉。
陳浮生其實真應該感激那些逼他使出渾身解數把所有小聰明小急智都壓榨出來的敵人們,當然他也一定要感謝一下張寡婦,因爲年少時光,二狗一學富貴扮憨笑,張寡婦就樂得花枝招展,晃啊晃盪啊蕩,讓他一睹波濤洶湧的旖旎風采。
“別跟我嬉皮笑臉,我跟你不熟。”李芙蓉恨恨道,一而再再而三喊“芙蓉姐”,本來她想說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下,一來已經有芙蓉姐的巨大陰影,要是再加上母老虎嫌疑,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是個女人都希望在男人面前保持最無懈可擊的形象。最關鍵是她現在還不想跟一個年輕男人牽扯不清,畢竟婚姻擺在那裏,一個年輕女人獨自在外省闖蕩,男女關係是最頭疼的事情,這也是她爲何在省委裏扮演冰山女神的致命原因,北京那個未婚夫沒大本事,就喫醋天下第一,一想到這個李芙蓉就忍不住皺眉頭。
“那喊你李姐中不中?”陳浮生也沒敢得寸進尺,眼神也沒放肆。
“隨你吧。”李芙蓉興致不高,婚姻就像一座大山把她壓得喘不過氣,她並不是那種安心相夫教子做一名家庭主婦的女性,聯想到幾次見到那未婚夫與準婆婆肆無忌憚談論麻將走火入魔的可怕景象,李芙蓉就一陣後怕,她不想以後的生活主旋律就是給通宵搓麻將的丈夫和婆婆端茶送水。
“哦,那就芙蓉姐。”陳浮生抽出一根菸笑道。
“討打?”李芙蓉瞪大眼睛,帶着幾分真真切切的火氣,頗具殺傷力,要是高緣之流恐怕早就退避三舍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