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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他一直未曾深想過此事,如今被赭恆散人點破,江淺便忍不住又恍了恍神。
許多事情就是這樣,不管他想與不想,事實都是無可逃避的。
“你一直不願多想,但你心裏其實是清楚的,只要是你的事情,鬱小友無有不從的。”赭恆散人道:“哪怕你什麼理由都不說,只將蛋給他讓他去孵,他也不會拒絕你。”
江淺被赭恆散人點破心事,不知爲何突然有些不自在起來。他耳尖稍稍有些發紅,嘴上卻依舊故作隨意道:“他做的事情可都是他自己願意的,我又沒拿羽刃逼着他。怎麼如今你倒是替他委屈起來了?”
“我替他委屈什麼?你真當我心中那麼沒計較?”赭恆散人收斂了笑意,認真道:“他爲你做再多的事情,能及得上你爲他孕育的這一顆蛋嗎?”
他說着目光落在那顆蛋上,又開口道:“這世上若是有誰能爲我生個崽子,別說爲他做這些事了,我的命都可以給他一百零八回。屆時別說他如何折騰我,如何不識我的心意,哪怕他整日打我罵我,我也是願意的。”
妖族生育子嗣並非易事,尤其妖力強大的妖,要一直忍受體內妖氣的異動,極爲痛苦。
江淺孕育這顆蛋雖非本意,但他受過的折騰卻都是實實在在的。而鬱辭舟,也確實因爲江淺受的這些苦,得以在這世上有了一個血脈的延續。
“別說得這麼矯情,都是雄妖,哪來那麼多委委屈屈的小心思。”江淺道。
儘管赭恆散人說得不假,江淺自己卻是不在乎這些的,他此前惱鬱辭舟,多半也不是惱自己受苦之事,而是因爲“有孕”一事本身讓他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