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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說,救她上來的時候,她的下半身是完全赤裸的。再譬如說,由於繩索不夠長,爲了進入水中去救她。家明自己也跳進了激流之中,兩人被衝出了幾十米遠,家明才找着機會將她拉上了岸,之後在暴風雨中掙扎了二十多分鐘,兩人才終於在其他人的幫助下返回到山洞中來。二十分鐘的時間,基本上來說,生個孩子都已經夠了。
在怒吼的暴風雨中露天破處,這個想法委實有些浪漫。當然東方婉倒還不至於將家明想成那樣的變態人物,雖然因爲被水流的猛烈衝擊,那兒也的確有些疼痛的感覺……令她比較在意的是昏迷前望見的那一幕——按照兄長的說法,家明只是說自己將那個重傷的傭兵推開,然而自己的最後一眼,分明是看到了鬱金香先生的殺人場景。
黑暗中只能看清楚人的輪廓,然而那一眼給自己的衝擊即使昏迷都無法消散,她也是會一些簡單武術的人。力量與速度,完美的一刀。自己甚至能夠看到刀尖從敵人喉嚨的另一邊瞬間穿出的景象——是自己的幻覺嗎?還是說他在故意掩飾殺人後的恐懼,又或者……
想到那個可能性,她就覺得自己恐怕是撞破了頭而使得腦子進水了。大概真的是自己的幻覺吧,畢竟從自己醒來之後。對方的表現就一直都很正常,完全不像是殺了人的樣子。
十號的一整天,時間在單調的暴風雨中過去,東方婉因爲昨天淋雨過度的關係,變得有些感冒,喫了藥之後精神稍微好了一些,跟靈靜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話題卻不自覺地引向了家明的方向。大概地說起家明跟她、跟沙沙三人從小以來的一些趣事。東方路也在一邊聽着,時而插上幾句。一路回憶起這些有趣的地方,靈靜的興致高昂,偶爾望望最後在調試無線電的家明,心想原來我們是經歷了那麼多的故事走過來的啊,一絲一縷,一點一滴,只要回憶起來,就會覺得幸福不已。
那天晚上,無線電大概恢復完畢,到了十一號,風暴終於開始降低,家明與東方路整理着小山洞裏的槍支,中午時分,無線電上的一個紅燈忽然亮了起來,一組國際通用的摩斯密碼信號從裏面傳了出來。
“這裏是……中國……東海艦隊……一零四事件特別搜救小組……已靠近島嶼位置……東經叉叉叉點叉叉,北緯叉叉叉點叉叉……”
此時讀出這段信號的,竟然是那個一直躲在旁邊不敢碰槍的付胖子,眼見衆人目光望過來,他縮了縮脖子:“呃,那個……我對電腦之類的電子類知識比較感興趣,硬件方面雖然不熟,但摩斯密碼還是知道……呵呵……”
家明淡淡一笑,抱過無線電,開始發出自己這邊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