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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則培淡淡一笑:“答案你其實已經知道了。他寫的那曲《東風破》跟《江南》目前已經發行了出來,你應該看得到反響。而且,當初黃老在跟他接觸過一次之後,我曾經建議黃老收他爲徒,對方的意思姑且不論,但黃老自承沒有這個能力。按照這些日子以來他在藍鳥酒吧唱的那些歌曲,只要包裝得當,每一曲都足夠捧紅一個新人。這樣的詞曲作者,老實說……我之前還沒見過。”
方雨思咬了咬下脣,隨後神態有些落寞地走出房間。視線停留在那背影上一陣,鄭則培收回了目光。這個女人雖然有拜金的毛病,但演藝界中誰不是那樣,相對來說,她做人還算得上面面俱到,平日裏不會輕易樹敵。不過……聖心學院的演出是自己代她接下,原本是因爲顧家明也在聖心學院之中,但假如她正是因此而在不經意之下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那也只能說是她還收斂得不夠了。
走出房間,方雨思一邊回憶着這些天來的事情,一邊與迎面而來的張競峯打了個招呼。這些天來一直住在張競峯的別墅之中,平時來往於這樣那樣的酒宴與聚會,認識江海市的富商與名流。聖心學院其實只去過三次,一時間也不怎麼想得起來關於靈靜的事情。
老實說,每次去聖心學院,張競峯與東方路在靈靜面前輪流轉的情景令她感覺受到了冷落,但終究不是什麼大事。那天心情正好不怎麼愉快,隨便找了個藉口說靈靜跳舞還是不行,說過之後便已經拋諸腦後,不再理會,眼下也實在難以將那個對她萬分崇拜的少女與概念樂隊扯上關係。因此,便算是絞盡腦汁,她也實在難以確定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回到房間,已是傍晚,她沒有開燈,在黑暗中拿了一瓶紅酒自斟自飲,過得片刻,方纔拿起牀頭的電話話筒,猶豫了幾次,終於將電話撥了過去。
“喂,阿明,是我……別掛,我想聊聊,好嗎?我們……我們畢竟這麼多年了……我沒有做過!演藝界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人的緋聞,那個人的緋聞都是他們在說,你明白的……我不想再窮下去了,我從小已經怕了,我害怕……我沒有安全感,你知道的!”
“……當然、當然我知道,現在退出我也已經很有錢了。可是爲了走到這一步,我付出了多少,我整個生命都放在這裏了,你怎麼可以讓我輕易就否定這一切……阿明,沒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像你那樣清淡無爲的,我還想要更多……既然那些腦滿腸肥的傢伙可以有,我爲什麼不能?我這麼努力,我比他們更有資格……不,我不想退出……我不會退出的……我們除了當夫妻,難道就不能當朋友嗎……”
電話那邊傳來掛斷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方雨思纔將話筒砰地砸回原處,一口喝掉杯中的紅酒,秀麗的臉頰上閃出一抹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