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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注意到在墓地裏望着他的兩名女子,沒有惡意的路人注視,一般是不會喚醒他的警覺心的。
很少來墓地,或者說,除了有些必然的任務,這是他第一次爲了拜祭某人而過來。
拜祭這種事情曾經在他看來也是沒什麼意義的,人死了,建個墓地,並不代表人就能依託墓地而活着,死了就是消失了,至於屍體,無論是放在墓地裏,用火燒掉,或是扔進水池,或是喫掉,對於死去的人來說,都不再有任何影響。
爲什麼要過來呢?他說不清楚,一種寄託,一種內疚,或是死去的納塔麗的確在他心中打下了某種烙印,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又不是什麼完全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但是跑到墓地來,除了一心一意地做一次打掃,他也發現自己的確沒什麼可說的。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是什麼樣的人,都已經再瞭解不過了,哪怕曾經有過隱瞞和欺騙,到最後的時候,也該是清清楚楚了吧……
從墓地裏出來已經全身溼透,他在附近的酒店裏開了個房間,洗澡、換衣服,喝了杯咖啡,回憶起納塔麗,如今只有一件事是令他感到迷惑的,納塔麗最後去世的時候,在他的懷裏說了一些話,不過兩年多一點的時間,她到底說了些什麼,現在已經完全記不起來了,除了十歲經歷殺手訓練以前的生活,這是他所有記憶之中唯一的盲點。
過了傍晚,天色逐漸地暗下來,他在酒店樓下的餐廳裏聽着音樂喫了一客份量很足的牛排,隨後乘計程車去往與源賴朝創約好見面的地方。
說起來巴黎其實是整個法國治安最爲混亂的地方,雖然不能一概而論,但總的來說北邊尤爲明顯,外界盛傳巴黎自由、浪漫,但實際上可想而知,自由、浪漫這些詞彙都是與個性張揚、特立獨行等分不開的,由於今天綿綿延延地下了一天的小雨,十八區一些比較偏僻的住宅區幾乎看不到多少在外走動的人了,只有一排排的路燈在冷雨中執行着它們的工作,穿過一棟老舊大樓的通道,走進房間時,他看到了裏面的三個人,以及同時指過來的,黑洞洞的槍口。
源賴朝創正在桌子邊擦拭着手槍的零件,一側穿着藍白相間運動服,雙手插進衣服口袋,看起來頗爲陽光的男子是已經許久沒有見到的立明道旭,當然,他也並不期待與這傢伙的見面,雖然彼此沒有過節,但一旦見到他,也意味着會見到他的搭檔諸神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