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遠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對梁德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薛冰回招待所的腿變得特別的沉重。雖然魯迅先生說希望本無所謂有也無所謂無的,可是真的到了沒有希望的時候,這種沮喪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薛冰不知道該如何回去跟鄉里面交代,雖然他是一把手,可以不用向鄉里面的其他幹部彙報工作,可是鄉里面的幹部們如果知道他在縣裏碰了一鼻子灰,會怎樣看待他那?
薛冰想到他當着全體幹部的面紅口白牙地說要解決水源問題,現在卻一點辦法也拿不出來,看來他在鄉里的威信還沒有樹立起來就已經喪失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薛冰想要燒起的第一把火竟然燒到了自身,他甚至埋怨自己不該急躁地就提出打井的方案,如果他像幾個前任鎮黨委書記一樣,不做什麼激進的動作,熬它三五年,說不定上級領導考慮到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也能把他調離這個窮困的山鄉。
去陳家夼鄉的客車早已經開走了,今天他還是回不了鄉里,回到了招待所的薛冰躺在牀上,宿酒搞得他的頭是那麼的難受,想要睡一會,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這些天的事情在腦海裏一幕一幕的閃現。
難道要被眼前這點困難困住嗎?薛冰有些不甘心地問自己。不行,他絕不是一個可以無所作爲的人。不論什麼難題都應該有解決的辦法的,可這個辦法在哪裏那?
問題的癥結在哪裏?是不是他本身的問題?薛冰想到了自從被降職以來,他的心始終處於一個浮躁的狀態,一味地想要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他是不是被這種的心態困住了?
是不是應該檢討一下自己?尤其是今天到梁德那裏借錢,梁德會如何想他今天的行爲?一個基本不相識的陌生人,突然登門說要借十萬塊錢這麼大的一筆鉅款,換到是自己心裏會怎麼想?他能夠僅僅讓對方用人格擔保就拿走十萬塊嗎?
肯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