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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山南習慣,對新生兒的稱呼越醜越賤則新生兒長得越健康,遇到不懂事的人表揚新生兒長得漂亮,主人家會不高興。朱學芳對孫子的稱呼就是“醜醜”,像這種“醜醜”的稱呼,山南倒是十家有六七家如此。王橋知道這些忌諱,道:“我來看看醜醜。”
姐姐王曉躺在牀上,胖臉上滿是欣慰笑容,道:“快來看你的侄兒,小名叫醜醜,大名叫張安健。”在兒子沒有出生之前,她和張家還有着隱形隔膜,此時有了在牀上不停動來動去的張安健,她和張家產生了密不可分的血肉聯繫,不管以後會如何,她終究在張家有了一席之地。
新生兒張安健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相貌倒有五六分與王橋相似,唯獨眼睛眉毛像極了父親張湘銀。
王橋將手上的怪物揚了揚,道:“醜醜娃,快看舅舅給你買的恐龍。”張安健還是初生兒,視線範圍很窄,他睜着明亮的大眼睛,自顧自地玩耍,不理睬舅舅王橋。
逗了一會兒小丑醜,王曉要餵奶。
張家德和王橋到客廳迴避。張家德感慨地道:“這個娃娃叫張安健,意思是平安健康。平安健康纔是福氣,其他一切都是空的、假的。”說到此,他想起了兒子,找了個藉口走到陽臺上,等情緒恢復平靜,這才繼續回客廳與王橋聊天。
晚上七點多,王橋向姐姐告辭,王曉交代道:“趙海寄了一些衣物過來,那邊門衛簽收了,你拿上樓,我坐滿了月子自己去取。我在抽屜裏給你放了兩千塊錢,你拿去用。回家以後,讓爸媽暫時別過來,我這邊一切皆好。如果他們實在要來,最好是滿月以後。”
王橋沒有細問緣由,姐姐不僅是王家女兒,也是張家媳婦,如此安排必然有理由。離開張家,他仍然沒有坐公共汽車,一路步行前往姐姐的家。
經過山南公安分局東城分局時,王橋不由自主想起在看守所的一百天,一時之間百感交集。隨着時間流逝,看守所經歷的痛苦不僅沒有淡忘,反而越發清晰。另一方面,這段艱難歲月也開始發揮正面作用,不斷向他提供人生勇氣和智慧。
從旁邊門洞走出一男一女兩人,儘管距離一百多米,他還是一眼就認出其中的女子是朝思暮想的呂琪。呂琪旁邊是一個身材健碩的年輕男子,身穿黑色皮夾克。兩人有說有笑,神態親密。呂琪伸出手打了一下男子的肩膀。那個男子躲了一下,又說了一句話,呂琪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