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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城媽媽愣了愣,眼眶紅了,小聲嘀咕,“誰說不是呢。”何況,她給了生活費的。
後來那些年,她回去過幾回,一方面捨不得放下收入還算不錯的流水線工作,另外時城也習慣了自己過活,對她不冷不熱,李春梅也就維持每個月打錢,母子倆一年也見不上一面。直到三年前,她風溼性心臟病發作,失去勞動能力。最開始,時城用攢的錢給她找了個護工,在縣裏的醫院長期住院。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李春梅病情穩定下來,兩個人離開老家,到這裏讀書。
王主任是他們的老鄉,前兩年從老家初中調過來。他教過時城,李春梅又去家裏好說歹說,就差下跪,纔給時城求來一個跟讀的名額。他的學籍還在老家,需要回去高考。入學之前,李春梅再三保證會盯着時城,絕不惹事給學校添麻煩。
當然,這些具體的彎彎繞繞,夏清也是後來才瞭解到的。
今晚,李春梅只是挑着客觀情況說了一些。但能看出來,她作爲母親的擔憂與無奈,愧疚和忐忑。
夏清的思緒在半路便有些走神,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在李春梅的訴說中,時城的獨立和早熟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他試圖去想象,一個五歲的小孩在物資貧乏民風彪悍的鄉村,是如何獨立生存的。他原本以爲,自己爹不親孃不管就夠可憐的了,可他從來不缺喫穿,有保姆照顧生活,還有祖母關愛……
他的目光時不時往窗外瞥,模糊中似乎人影晃過,再仔細望過去,卻又沒人了。
李春梅的字一筆一劃,像小學生。她寫完之後,小心翼翼地遞過去,“這樣可以嗎?”
周紅瞧得仔細,“阿姨,時城的爸爸是老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