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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林敏有一句話令他再生疑慮。
她說,“夏清,時城很在乎你,只有你能影響他的情緒。出事的那天,本來我們定好了第二天早上就離開的。”
夏清怔了怔,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出話來。爲什麼沒有離開,反而出了那樣嚴重的事情?他從未往自己身上聯想過……可此刻林敏的表情和語言都在暗示他,難辭其咎。
重返校園,時城幾乎沒有任何波動,該複習複習該打工打工。夏清有時候懷疑,回程大巴上那淺淺的溼潤,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租的房子之前退了,時城這些年微薄的積蓄全部耗盡在醫院的賬單上,從夏清那借的十萬塊,還了些債,辦了後事,剩下的七萬五,他一次性又打回到夏清卡上。爲了這事兒,夏清跟他生了一上午的氣,不說話。於是,時城妥協,沒有再租房,沒有住打工的飯店,也沒有跟學校申請宿舍,而是搬到了夏清那裏。
反正滿打滿算也就還剩下一個月,無謂折騰。
但也僅僅只有這一點點妥協,夏清算是徹底認清這塊石頭了,他認定的事,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來。
比如,夏清覺得最後一個月,應該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複習衝刺上邊,可時城卻早早定好了目標學校和專業,跟夏清考同一個城市,專業就業率高,只要滿足這兩條就可以。他現在的分數,夠用。而生活費和欠債是擺在眼前最實際的問題,所以他該打工還是要打工。
再比如,夏清晚上學到頭昏腦漲的時候,就喜歡躺在他腿上天馬行空地規劃,考完了到底是先去川藏還是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