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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把沈植拒之門外後許言其實站在門後很久沒動,心裏很難說是解脫還是悲哀。他聽見沈植的手機響了,大概是助理打來的,似乎公司出了問題,沈植低聲說了句“我馬上回來處理”,腳步聲響起又遠離,他走了。許言伸手摸摸眼眶,不溼,但真的很酸,他們終於結束了,終於到頭了,可許言很難喘出一口氣來。
他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很多東西留在沈植家,但其實那些都不重要,許言在乎的反而是那隻醜醜的小鱷魚,抱着睡覺很舒服。有時候沈植晚歸,許言就抱小鱷魚,等沈植上牀了再換他抱。雖然沈植必定是不太樂意被抱着睡的,可許言曾經真的覺得快樂過——一種自我滿足的孤單的快樂。
回來一個半月了,許言終於決定撿起兩年前丟失的臉皮,回家一趟。他跟許年提了提,許年很痛快地拍板:“哥,別怕,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正好我要帶姐姐見家長,你跟我們一起。你給爸媽下個跪,我再說訂婚的事,一悲一喜,中和一下,保證什麼問題都沒有。”
許言:“有事,先掛了。”
又一個會結束,沈植坐在會議室裏低頭看文件,他不太清楚自己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以前也不是沒有連軸轉過,剛接手公司那會兒,他的假期都是以小時計算的,緊湊得很。圈子裏大把的天之驕子,總有人做得比你更好,越優秀的人越得咬牙往上夠,沒人在意頂點是哪裏,大家只在乎高度和差距。
那種日子都過來了,一直覺得沒什麼,但這次才半個月,沈植卻有些喫不消了。
無論什麼時候,一閉眼就是許言那天晚上說的那句“我們結束了”,他臉上的表情,他的眼神——沈植不是沒見過許言安靜的樣子,他曾說過很多讓許言難堪的話,之後會無意間看到他表情冷淡地盯着手機或是書發呆。但每當他對上自己的眼睛,那些冷淡又會立刻被笑意替代,沈植以爲許言有着與生俱來的自愈能力。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開口說結束?
怎麼可能。沈植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問,不知道在問誰。許言怎麼可能一去不回,他的日用品就擺在洗手間,衣服還掛在衣櫃裏,冰箱裏有他喫剩的零食,看了一半的書倒扣在牀頭櫃上……每天回家看見的景象都和許言離開前毫無差別,可偏偏那個人說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