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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植沒說話,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但藍秋晨不妙地覺得那根本就是種死灰般的平靜。他順着沈植的目光往左看,餐廳門口,路旁那棵樹下,站着兩個男人,正面對面在笑着聊天。
穿黑T的那位,藍秋晨看着眼熟,很快他想起曾經在紀淮的生日上見過,是紀淮的發小,TIDE的攝影師。
他剛想問點什麼,下一秒卻忽然一個字都問不出來了。沈植在做心理諮詢時一直用“他”來指代感情的另一方,並沒有提及姓名,藍秋晨只知道“他”是沈植的大學同學、前男友,出國三年,是個攝影師。
意外的,現在有答案了,“他”是許言。
“許言,他朋友過生日的時候我們見過。”藍秋晨的語速很快,“他知道我是心理醫生。”
沈植因爲他這句話纔回神,側頭看他,喉嚨動了動,好像開口都困難。過了一會兒,沈植終於說:“你先走。”
其實他想說的不是“你先走”,而是“你快走”。如果他是正常的,他會很坦然,無所謂藍秋晨有沒有和許言見過,無所謂許言知不知道藍秋晨是心理醫生。
但偏偏他病了,於是連和心理醫生出來喫頓飯都成了瓜田李下,他做賊心虛,沒有自若無懼的底氣,完全沒有。
“回車上以後給我打電話。”藍秋晨低聲說,“或者任何時候,覺得不對勁就聯繫我。”
就沈植這種狀態,藍秋晨很忐忑,怕他又像前兩次那樣出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