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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岑關擺擺手,拾起繮繩,“百里決明火燒天都山,仙門被打得片甲不留。如今人間已經沒有能夠與他匹敵的人,尋微也長大了,我再也不用擔憂他的安危,可以放心上路了。”他頓了頓,複道,“留了個連心鎖給你,要是我超過兩天沒有聯絡你,就說明我回不來了。”
他扭頭一笑,晚霞映着他的臉龐,那笑容無比燦爛美麗。
他一甩馬鞭,高聲道:“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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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的光暈在眼前晃,百里決明動了動眼皮子,迷迷糊糊睜開眼。他頂着鳥窩一樣蓬亂的頭髮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生了什麼來着……等等,他眼睛一瞪,驀然想起來了——他被裴真強吻了!
定睛一看,面前是糊着高麗紙的窗屜子,右手邊立着花鳥屏風,下面擱着烏漆長條案,上頭堆放一摞醫書,一個青白色的一枝瓶,裏頭養了株紅通通的相思豆。風雅的江南味道,連窗框都是精緻典雅的六角菱形,人影打在上頭一幅畫似的,一看就是裴真的寢居,那傢伙就愛窮講究。
他正坐在裴真的羅漢榻上,腿上蓋着薄衾。低頭檢查自己,身上還保持着半裸的樣子,褲子也沒換,腳脖子上卻多了一條細細的金鎖鏈和手掌粗的金鐐銬。
什麼玩意兒?他瞪着那條鎖鏈,心裏漸漸明白過來。裴真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竟然妄想將他囚在此處。他心裏冷笑,抬起右手,運轉功法。他的業火熔金鍛鐵,這區區的鎖鏈鐐銬能奈他何?掌心燒灼,黑煙嗤嗤冒出,業火卻遲遲不迸出來。他感覺到不對勁兒了,握着手腕咬牙用力,好像炮管被塞住似的,他的業火啞了炮。
他傻眼了。
是了,裴真針法卓絕,這個兔崽子一定是在他身上施了針,封住了他的術法。他站在榻上上上下下檢查自己的穴位,愣是找不到一根針。銀針業已釘入經脈,他生前的醫術忘了個乾淨,如今是束手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