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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義父費心。”師吾念得體地微笑,自己往右側的梢間去了。
這小子竟還害羞,果然不是所有人都像裴真一樣厚臉皮。想起裴真,百里決明不自覺摸腕子上的髮帶,他離開天都山這麼久了,裴真是不是急得茶飯不思?有沒有派人尋他?心裏像住了只雀兒,想起裴真就鬧騰個不停……不對不對,他管裴真做什麼?就算裴真急得要上吊,也和他沒有半分關係!
他按着胸口,捂住那隻活蹦亂跳的小雀。只要一靜下來,腦子就被裴真鑽空子。百里決明受不了了,決定去旁觀師吾念如廁,轉移注意力。往右邊去,一路經過穆家的石棺,忽聽得遠處“砰砰”地響,像是什麼東西相互碰撞發出的響聲。
師吾念在搞什麼?百里決明心裏狐疑着,掌心焰挪進梢間,火光盈滿斗室,百里決明的影子拉得老長,瀝青似的糊在壁上。遠處,師吾唸的影子映入眼簾。他背對着百里決明,面朝石壁,正用腦袋撞着牆。
隔得遠,光影躍動間景象頗爲模糊。百里決明以爲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瞧。他的確在鍥而不捨地撞牆,感覺不到痛似的。按他這個力度,不消得半晌就頭破血流了。
準是中邪了。百里決明這麼想。
拿出槐樹葉擦了擦眼皮,看師吾念背後有沒有鬼。人要是莫名其妙幹出些奇奇怪怪的事兒來,譬如大白天裸行於市,鑽進豬圈喫糞便,一般就是後頭跟了鬼。鬼魂惑亂心智,生人慢慢就會被奪舍。那些得了失心瘋又奇蹟般痊癒的人,多半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百里決明擦了擦眼皮,放下手,視野裏什麼鬼魂都沒有。師吾念就是一個人站在那兒,砰砰撞牆。
“乖兒……”百里決明正要喊醒那小子,背後忽然伸出一雙手,捂住他的嘴。
他心頭一悚,迅速回肘後擊,肘部被格擋住,後面的人力氣很大,他無法前進分毫。無妨,百里決明運轉功法,掌心焰即將迸發。忽然,後面的人壓着嗓子出聲兒了:“義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