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燠熱的空氣裏,她橫了心,低頭吻住穆知深的脣,一手放下帳幔,旖旎的絳紅色像薄薄的霧,遮住他們緊貼的赤裸身軀。夜深了,花枝寂寂,一切欲語還休,只有野畫眉依舊在窗外不停地叫。
從那以後,迦臨成了般遮麗的侍奴。清晨般遮麗醒來,熹微的陽光掠過眉梢,她轉過臉,便見迦臨低眉順眼地跪在牀下,等着爲她穿鞋。在她漱口洗臉的時候,他爲她淨足,從錫罐裏挖出豬油和香料製成的香膏塗抹她的雙腳。沁人的芬芳在空氣裏流動,迦臨用粗糙溫熱的手掌輕輕摩挲般遮麗的腳背和腳底,然後爲她套上白襪,套上鹿皮靴。
這些事他做得得心應手,幼年他隨侍在般遮麗身側,這些便是他分內的職責。直到後來般遮麗突然更換所有侍從,他才離開王女,進入了箭手衛隊。時隔多年,他們都已經長大成人,他又重新回到了王女身邊。喻聽秋看得出來,他很高興。他匍匐在她腳下,以忠誠卑微的姿態。
般遮麗望着他漆黑的發頂,卻道:“你握弓箭太久了,手太粗糙,膈得孤不舒服。以後你不需要近身服侍,去做孤的騎馬隨從吧。”
迦臨僵硬了一瞬,什麼也沒說。
他原本就是個戰士,他的手應該握弓箭和長刀,而不是王女的雙腳。喻聽秋也認爲這樣的安排好,只是惋惜夜晚不能再與穆知深同榻而眠。晚上回到寢居,卻見迦臨一聲不吭跪坐在牀下。
般遮麗皺了眉,“你怎麼還沒走?”
迦臨向她伸出雙手,給她看自己的手掌。那上面佈滿紅疤,竟是他生生颳了自己的繭子。
“這樣可以麼?”他輕聲問。
般遮麗沉默了一會兒,用馬鞭點了點他的手心,“迦臨,你手上全是疤,還是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