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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在指責她食言麼?他素來逆來順受,般遮麗還從未見過他呲噠人的樣子。她道:“迦臨,我看在你跟過我的份兒上才照顧你,想方設法把你弄回衛隊,你莫要不識好歹。那天珠夫人的人在外頭偷聽,我若不碰你,她又會去王父面前說嘴,說我瞧不起她。”她自覺是個玩弄了迦臨清白的混蛋,泄氣道,“罷了,算我欠你的。我的一干侍女你挑一個順眼的,說,喜歡誰?”
迦臨開口了,嗓音輕輕,彷彿在說一個遙不可及的願望。
“我喜歡般遮麗。”
“什麼?”般遮麗以爲自己聽錯了。
他仰起頭,凝望住了般遮麗,道:“我喜歡你。”
野畫眉在窗外叫喚,斑駁的樹影橫斜在窗紗上。不知道爲什麼,有月亮的夜晚總是很寂靜。
一個卑微的下奴,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兒。在瑪桑,奴隸是奴隸,奴隸的孩子也是奴隸,奴隸永生永世都是奴隸。般遮麗笑了,“你的眼光的確高。下去吧,明日我出寨打獵,我要在我的隨從裏看見你。”
“迦臨什麼都不會對珠夫人說,請王女放心。”迦臨說完,叩首告退。
那之後,迦臨未曾踏入過般遮麗的寢居一步。不僅喻聽秋惋惜,百里決明和謝岑關也唏噓不已,開盤對賭迦臨會不會再上般遮麗的牀榻。邀請裴真下注,裴真兀自打坐,疊手閉目,拒絕參與這種無聊的遊戲。幻境裏的時間過得很快,日升月落,光影穿梭。王寨裏發生了許多事,大到王君身體衰落,般遮麗同珠夫人的關係日益緊張,小到寨中屢次發生雞鴨被盜事件。再一次聽見百里兄弟的消息,是百里渡前來辭行。
“家中有事,在下須得趕回去主理家務。”百里渡道,“王君的頭風病尚未完全痊癒,阿弟會再爲王君施兩次針,彼時再返回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