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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常士誠之語氣隱含嘲諷，心生疑慮，莫非常士誠欲染指察視司？憶及常士誠昔日之言，張松自感處境尷尬。身爲上級，最忌下屬越級彙報，按理，常士誠若欲聽取彙報，應由馮曉薇前往，而非自身這副領司，且自身彙報，難免有打小報告之嫌，若他人知曉，自身將難立於人前，稍作思忖，張松道：“無甚大事，僅探查實情，剛向馮大人彙報畢，具體事宜吾尚未明晰。”
常士誠掃視張松，淡淡言道：“年少之人，果然年少……”此言一出，張松恍如雲山霧罩，不明其意，言語間似責其浮躁，實則暗諷不知進退。常士誠之意，張松未能洞悉，唯有緘默以對。
正當此時，有人呈報公事，張松藉此機緣悄然離去，心中鬱結難舒，隱約感知教務司內暗流湧動，非一片祥和。
隨後之事，令張松勃然大怒，因其勤勉之功，竟未獲世人之敬，此案進展，與初衷相悖，未如其所願般順利推進。
此訊由陳天德告知張松，言及補課之所已閉，袁姓夫子亦遷他處。此事意味着，張松竭力蒐羅之證詞，如今形同虛設。
張松內心直覺，其中必有蹊蹺。
離陳天德而去，尋至馮曉薇處，彼時馮曉薇神色黯然，提及風聲或已泄露。
張松追問道：“何人泄露風聲？”
馮曉薇慍怒答曰：“爾問我，吾問誰？”
張松無語凝噎，馮曉薇亦覺言辭稍顯尖刻，緩聲道：“張兄，汝等自秦南歸返後，已有貴人示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