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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盤旋在整個人工湖上空的嘶吼和怒罵聲全停了,一片寂靜,就剩下了嗚嗚的風聲。
天空越來越陰沉,像東霸天和盧松的臉一樣陰沉。
這倆人的胸脯都劇烈起伏,但誰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對視着。土匪大院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盧松身後,東郊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聚在了東霸天的身後。東霸天和盧松都回頭,他們在清點自己的兄弟,看看有沒有人死。
還好,一個都沒死,萬幸。但是這羣剛纔還乾淨利落的兄弟,身上都沾滿了血污和泥污。身受重傷的應該不少。郝土匪已經站不起來了,坐在冰面上手捂着膝蓋,他的膝蓋和胳膊應該都遭到了鋼管的重擊,胳膊肯定是斷了,腿具體怎麼樣還不知道。陳瑋峯的眼眶子裂了,鼻子在不停的流血,止不住。其它臉上、腦袋殼子上有刀傷的人不在少數,基本70%的人都掛了彩。
綜合而言,東霸天的人更顯狼狽。因爲,東霸天的人都是光頭,被菜刀剁在了頭皮上以後,立馬就是個大血溝子,血從額頭上往下淌。
不過打羣架好像有這麼個自然規律:看起來最狼狽而且渾身都是血的,反而通常都不是傷的最重的。什麼樣的最可怕?最可怕的通常都是看起來表面沒什麼傷,但是回家以後覺得腦袋迷煳、疼、發沉,過幾天去醫院以後在醫院住了三天院,然後一命嗚唿,像是陳瑋峯這樣太陽穴上被盧松掄了一鋼管的人,現在看起來是沒什麼大事兒,但是也許三天以後他就得進醫院。再就是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傷,到了醫院一查:偶操,脾被踢碎了。
成天打羣架的東霸天和盧松自然深諳其中門道。
盧松先說話了:“傷的重的,都送去醫院。”
“該走的都走,我和他的問題我們倆解決。”東霸天說。
兩位江湖大哥在沒有經過任何溝通的前提下,達成了共識:這架不能打下去了,畢竟是在鬥氣,不是開屠殺大會,只要再打兩分鐘,這羣打紅了眼的人的斧子就該朝脖子上掄了,那槍刺就該朝心臟上紮了,一分鐘就得死一個,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