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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許方纔略有些慌張,聽着張峒道的安排,逐漸回過神來。略帶些羞愧地點點頭:“張大人說得極是,方纔是在下過於慌亂,見笑。”
張峒道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帶些肯定地笑了笑:“關心則亂,主簿心裏在意‘菜人’的事情,纔會有如此反應——先找人把杜旭放下來吧。”
宋主簿找回了主心骨,匆忙去喊人重新架梯子。張峒道沒有繼續跟着,而是揹着手走到靠近裏面一些的書案邊,看着插着腰低頭皺眉的李平陽:“發現什麼啦,許神探?”
李平陽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似乎是在喊她,抬起眼和張峒道對視了好一會,皺着眉指向一張攤開在桌上的紙:“不對啊,這信上的內容不像是要自殺啊?”
張峒道愣了一會,湊到她身邊一起看起來:“烏江縣衙主簿宋許正在調查菜人一事,必禍及爾等,疾風之下自保爲上,切勿鋌而走險。可……這是,一封告密信?難不成,杜旭關門是爲了寫這封信?”
李平陽點點頭,不由得皺起眉:“這段話無論如何也不是一個想着要自殺的人寫出來的——而且就是杜旭要自殺,起碼也要把這張紙條送出去纔是啊?哪裏有寫了一封密信放在桌上也不寄出去,自己忽然就自殺了的道理?”
張峒道似乎一下也被這封莫名其妙的告密信弄得有點頭大:“的確如此,這封信墨跡尚未完全乾透,這杆紫毫也還安穩地放在一旁的筆山上。信上最後一個字正好是“可”,應該是杜旭打算給對方出個主意,還沒來得及寫下,就忽然被打斷了。所以杜旭應該是起身準備去處理其他事情,等會兒回來再寫?”
“而且應該不算是突發事件,因爲杜旭還記得要把筆擱好。”李平陽盯着那支毛筆筆尖下案臺上一小圈墨漬,看了很久之後,最終沒忍住伸手輕輕碰了一下筆尖的溼度,“但是,可能也是一件比較着急的事情,畢竟這紫毫都沒有舔就擱在這裏了。”
她指着信上的墨跡給張峒道看:“從筆跡來看,杜旭最後應該是寫到‘可’這個字的時候恰好需要蘸墨,但是在完成蘸墨這個動作之後他卻忽然需要做一件什麼事情,所以把筆擱在筆山上。這件事並沒有讓他慌亂到打翻墨汁或者隨手丟下毛筆,但是也沒有從容到讓他能記得要將筆舔過一遍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