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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是以往,範裕並非樂善好施之人,多是不會管這種閒事的。
然而眼前的女子,雖然五官藏在蓬亂的髮絲之中,體態身形卻彷彿當真和範蕪極其相似。
範裕心裏一陣難受,不由得蹲下身問道:“你是哪裏來的?可是受了災?”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那女子身上的流民打扮,“你尚且年輕,還有着一把力氣,若是一時遭了難,我送你些錢物,你去置辦身乾淨的衣裳。”
那女子無有回應,只靠在牆邊,彷彿一尊塑像一般。
範裕看着有些心急,從懷裏掏出錢袋,也不看裏面的錢有多少,只一股腦連着繡囊一起塞在那女子手裏:“你一個女子,更要活得有些尊嚴。長安城有的是缺人的地方,你拿着這些錢去謀個生計,不要這樣乞討度日。”
這位做了三十年微末小官的書生說完,才發現自己的教誨有些碎碎叨叨,但是話已經開口,他又止不住,說着,居然有些眼眶發酸:“你還年輕,還有許多機會,光陰如此可貴,在這世道能平安活着已經不容易了。可不要辜負老天的心意啊!”
那女子這才動了動嘴角,彷彿從雕塑成了人似的,她雜草似的頭髮下面似乎藏着一對如野獸一般銳利的眼睛,正在上下觀察着範裕。
範裕本能地覺得彷彿有些不對勁,卻說不出所以然,彷彿被那探究的眼神瞬間扯回了理智,警惕地後退了半步:“你,你是何人?”
那流民一樣的女子從牆根緩緩站起身,只不是一個起身的功夫,那女子居然忽得挺拔起來,她起身的姿態優雅而有力,不像是人,倒像是一棵從土地裏被瞬間拔起的參天大樹。
“你,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