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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我要的真相不僅僅是牢裏審出來的那一部分。”李平陽有點焦躁地打斷了張峒道,“牢裏只在乎她作爲兇手的那一部分,但是我同樣想要知道她作爲被害者的部分。”
兩人沉默了很久,張峒道抱住手臂,有些頭疼地垂下眼:“我認爲,都沒有意義。許多事情沒必要刨根問底,也沒必要錙銖必較。眼下我已經一無所有,朝廷不再追查此事,宋掌櫃的死幾乎就是菜人案的終點,很多事情如何發生的,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李平陽聽他說完,手撐着腰憋了很久,還是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道理我都知道,你說的那些我也明白——可我還是想知道,是誰最先想出來要把人做成菜,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這個局又是如何越做越不可收拾。”
“饒是不重要了,我也想知道。”
張峒道望着李平陽那帶着幾分煩躁神色的臉,沉默了很久。
春日夜間依舊有些寒冷,李平陽的臉被燈火照得明暗格外清晰,她五官的確像極了父親,隱約可以端詳出一些胡人血統,鼻樑挺直,眼窩較中原人更加深刻一些,眉骨與山根一樣高高地隆起。然而這樣的搭配也談不上有多麼巧奪天工,更談不上所謂魅惑或風情,反而透着一股與生俱來的銳利與崎嶇。
張峒道知道很多人爲什麼不喜歡李平陽,因爲她身上實在是缺乏一些女人的魅力,包括朦朧的美感,羞怯的風韻,柔軟到彷彿膩子似的令人暢想的觸感。依照許多人的說法,最上佳的女人應當如同水一般,柔軟而清澈,總是被隨意改變流向,最好還能在必要的時刻展示出洪流一般的破壞力。
他們希望女子是多變的,可以縱使滿足不同的需求。
可惜李平陽不是這樣的,她的坦然和不躲藏是一種格格不入的怪癖,而並非引人想象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