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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真是,這樣了還會給人找麻煩。”李平陽頗爲不滿地撅着嘴,手裏拿着一張絹布畫的和州府地圖,在裏面確定着各個村子的位置。
張峒道翻身坐在桌案上,手裏捏着一個水袋子的壺嘴:“找什麼呢?從縣衙監獄回來就看到你一直在這邊看着這個地圖,這個地圖能看出花來?”
“別提了!”李平陽把地圖往桌上一丟,仰起頭靠在椅背上,四月初的暖風燻得屋裏一片融融春意,角落裏響着新生的孑孓蟪蛄細細簌簌爬行的聲音,“冒蘅給我找了個大麻煩……我現在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弄比較好了。”
“什麼麻煩?”張峒道拿起桌上的地圖,從上到下掃了一眼,“這麻煩還要用到和州的地圖?該不會是把什麼東西藏在暗處,等着給我出謎題去尋寶吧?”
“要是那樣就好了……好歹還能積極向上點。”李平陽靠在椅子上前後晃動着,“冒蘅是當年李唐皇室出逃巴蜀的犧牲品之一,等到回到長安之後,她被許配給魏無命做妾室。兩年前她生下一個孩子,然後把孩子丟在某個自己都說不清的村子裏。”
“現在倒好,她和我說讓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她孩子的遺骸或者屍骨,然後幫着那孩子入土爲安——這我上哪裏找去?唯一知道的就一個,是於家村北面一個荒廢的村子。但是於家村北面有七八個村子。我挨個去跑一遍嗎?”
李平陽越想越頭疼,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而且這個荒村也很微妙啊?到底荒廢多久了,是不是村子。我這張圖是問陸先生借的,是天寶年間繪製的,這圖上到底有沒有畫那個村子,這我也不知道啊。”
“她想要找回這個孩子的屍骨?幾年前的舊事,眼下找得回來嗎?”
李平陽搖搖頭,有點無奈地撐着下巴:“估計懸,幾年時間就這麼一個小蘿蔔丁大小的東西,早不知道被什麼喫光了。再說了眼下連她到底丟在哪裏都不知道,甚至是不是村子,還是哪個單獨的農戶荒廢的屋子都不知道……這要怎麼查啊?”
她越想越生氣,筆丟在桌上,手臂撐在腦後罵罵咧咧抱怨起來:“自己的孩子自己丟在哪裏都不知道。問她就只知道從於家村往北去,沿着平地小路一路跑,最後看到一個荒村就丟在牆根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孃親啊!好歹記得丟在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