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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在水邊指揮的胥吏湊過來,哈着腰答應起來:“就是這裏,那天那老頭兒撒網之後覺得不對勁,比平時重不少,摟了一網子熟肉上來。我聽那些人說,一開始這老漢還挺高興,尋思熟肉好歹可以餵豬。結果撈了一桶之後一翻就看到三兩根手指混在裏面,嚇得他當場昏厥過去,醒來後立刻就報了官——您瞧,那老頭的漁船還停在那裏呢。”
張峒道順着胥吏手指方向看過去,就見到一艘小船搖搖晃晃地浮在水上,只靠着一條繩子掛在水邊樹上,才未曾順水漂走。
他捂着口鼻走近些,拉住繩索細細地端詳一番:“昨兒到今天可有人碰過這艘船。”
“沒有,那天之後我們特地把它綁在這裏——只是昨天傍晚下了場暴雨,雨勢急得很,大約入夜後就停下了。這船萬幸提前綁好,不然水肯定要把船衝到江裏去了。”胥吏帶着幾分忐忑回答,時不時打量衣着瀟灑華貴的張峒道,“大人,這船估計折騰不出大東西了——在河裏多撈撈興許還有收穫呢。”
張峒道沒有反駁也沒有點頭,只是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木船,忽然發現什麼,跳上船後徑直走到船尾,拿起撈網順着細密的網線看過去。片刻後從裏面扣下一塊上面落着黑斑的崎嶇形狀的石頭,滿意地放在手心裏找了帕子細細包裹好:“不錯,找到一顆牙齒。”
在水下翻找屍塊的是仵作老丁的兩個小徒弟,一個姓馬,一個無父無母,村裏人喊他兆豐。兆豐沉默寡言,手腳天生會習慣性痙攣,跛着腿蹚到水邊,指着一個竹筐:“老爺,您放這邊,這裏面都是我和馬哥撈起來的。”
馬忠是個大嗓門,幹了這麼個貓嫌狗厭的營生一天天的還是樂呵呵的:“這不網還好,這麼網起來數量倒是真不少。估計還要再撈一兩天呢,要不大人您先去休息吧?”
這話兒卻讓張峒道升起幾分懷疑——照道理來說,昨天一場大雨,這小河裏的水多少是要向着長江倒灌的。水底淤泥翻騰,屍塊又切很小很輕,怎麼看也不像是應該有大收穫的樣子。難不成這其中存有什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