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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陽原本看這張峒道那表情,滿心以爲他當真是看不懂對方的意思,聽到他卻又覺得似乎方纔這人也是在裝傻充愣:“方纔那舞姬,其意並非在物歸原主,倒像是心悅大人呢?”
張峒道嘆了一口氣,拄着手杖走在最前面:“她並非心悅我,而是希望能借我之力脫離苦海吧——這些教坊藝伎自幼不得自由身,空懷有一身的好本事,卻只能取悅於人。對她們而言,若能得一值得託付之人已經是萬般幸運,倘若有運氣可以成爲公子王孫的外室側室,那這一生都算得上有着落了。”
“她未曾與我相談,未曾知我姓名,只知我身份尊貴,故而以諂媚柔順之姿意圖取悅於我。”說着,張峒道不由得一聲感慨,“想來,此舉並非風月,而真意在於求生。”
李平陽一時都有些感慨,歪着頭回味一陣後,不由得小跑幾步跟上張峒道:“想不到大人居然有如此細緻的心思。”
“你若是身在身在長安富貴名門,也都應當見慣了這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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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進到屋子裏,兩位侍女已經將屋子點上燈,此刻正在送着熱水進來,大約是由於夏季柴火不多,送來的溫水只能絞一把帕子洗個臉。
杜旭給三人安排的房間在私廟後面的第一個院子裏,這院子整體上頗爲狹窄,園內僅有一處房屋,房屋正對一堵白牆,要從牆的旁邊繞過去才能進入私廟,而屋後則令有一處拱門,可以從門中通向一條花廊,再花廊盡頭則又再通向下一處院子。
張峒道掬起一捧水撲在臉上,又取過巾帕擦拭:“如此看來,整個杜家應該就是一個“口”字環形的結構?依照這麼看來,這結構看着倒是有些古怪?倘若真的有客人要去往後面的房間,不是要挨個路過前面的院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