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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懷恩談人命,語氣總會平淡的沒一點起伏,就像是在說小貓小狗一樣,既不傲慢,也不憐憫,卻令人聞之生寒。
他是真不把人當人看,甚至不把他自己當人看。
李熙在旁聽得清楚,靜默片刻,說:“黃小嘉想活,要教他如其他人犯那般自裁,恐怕不會容易。”
裴懷恩聞言側目,似笑非笑地瞧着李熙,說:“這就不勞六殿下操心了,我自有辦法。當年邵帥兵敗桓水,黃小嘉功不可沒,沒少給晉王出主意,六殿下慈悲,連這種兩面三刀的牆頭草也憐。”
李熙聽了就搖頭,眸裏晦暗難言。
“我憐的不是黃小嘉,是天下一切局中人。”李熙說:“以爲自己是旁觀者清,實則死生不由己,可悲,可嘆。”
裴懷恩又說:“不過就是一顆棋子。”
李熙面色蒼白,嘆息着說:“在自己的棋盤上做棋手,又在別人的棋盤上做棋子。其實很多時候,棋手和棋子,內裏又有多少分別呢,倒不如不下這盤棋。”
裴懷恩這才坐直了些,眼裏興味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