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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亂,亂如麻。
而他自始至終都卑如螻蟻,從前是,現在也是。這種彷彿與生俱來,理所當然的卑微讓他白白頂着這麼個貴姓,卻要受閹人要挾,兄弟迫害。
不甘心啊,人活在世上,難道只要全須全尾地活下去,便足夠了麼?只是活着便夠了麼……?
……難道如現在這般委曲求全,糊里糊塗的活着,連自己的前路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便夠了麼?
幾乎是在一瞬間,先前在腦子裏閃過的那點模糊念頭,忽然變得無比清晰,而李熙也叫這念頭攪得胸口憋悶,頭痛欲裂,已經有些喘不上氣。
關鍵時刻,還是玄鵠急中生智,不顧李熙在燒,直接拿一盆冷水澆醒了他。
冷水澆下去之際,風停,李熙驟然睜眼,一雙眼睛亮得滲人。
玄鵠被李熙這模樣嚇了一跳,有心要問李熙在裴懷恩那裏見着了什麼,卻見李熙對他眨了眨眼,在從噩夢中清醒後不久,便當先神色古怪地問他:
李熙問他,說:“玄鵠,你見過骨魚擺尾麼?我覺得我現在就好像那條魚。”
頓了頓,再冷冰冰地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