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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至此頓住,面上顯出一些不合時宜的悲傷和擔憂,轉頭認真望着李熙的眼睛。
“當然,還有最要緊的一點,那便是我這身體不行了。”
“殿下不知,容卿如今雖跋扈獨斷,可總歸還沒真的殺害過哪個忠良,他還有救。但若長此以往,叫他終日浸在那些刻骨仇恨中,看不見自己身邊的一丁點好,那麼待我老了,走了,不能再約束他了,他必然就要走歪路,最終使大廈顛覆,黎民重陷戰亂之苦——他要報復的人實在太多。”
李熙嘴脣翁動,似是很驚訝,說:“閣老會否言重了,再說如果連您都勸不動,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楊思賢嘆了聲氣。
“這不一樣,小殿下。我與容卿之間,始終還是隔着一層,我陪不了他太久。”楊思賢疲憊地摁着鼻樑,搖頭說:“而你卻很年輕,並且比你的哥哥們更能讀懂人心,更明白怎麼以柔克剛。”
裴懷恩這個人,不能強行管教,必須得要循循善誘的引導,是以比起承乾帝年輕時的那種硬壓,如李熙這種看似乖順無害,願意坐下來與他仔細商量,聽他說話的,反倒更能約束住他。
李熙明瞭楊思賢話裏的意思,垂首不言。
楊思賢知道李熙這是在猶豫,便接着說:“容卿的父親,曾是我最喜愛的一個學生,我拿他當親生孩子看,自然也願意拿容卿當自己的孩子看,容卿他喫過很多苦,使我不忍苛責,可我也不願眼睜睜看着他變成別人苦難的根源,是以,其實在聽說小殿下要來時,我便暗暗想着……”
李熙往前挪步,與此同時,楊思賢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