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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李熙面上對此表現得挺慚愧,一見李恕下轎,立刻就對他又是作揖又是陪笑的,口中只說是自己才學會騎馬,騎的還不好,以致差點就在除夕這天闖了大禍,讓李恕別介懷,還說會賠給李恕一頂新轎子,鬧得李恕也不好與他發作,只黑着臉反覆叫他別再當街騎馬了。
但或許是真被嚇着了,這事鬧到最後,李恕甚至喊人來收李熙的馬,然後請李熙陪自己一起安安分分的乘轎。對於李恕的這個提議,李熙先是惶恐萬分的推辭了幾句,然後就順理成章地和李恕一起擠進轎子裏,還順手接了李恕遞給他的八角銅絲小手爐。
天亮之後,夜裏一切惡行都潛入暗處,大夥表面上繼續迎來送往,親密得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甚至於——
此時此刻,李恕腰間還珍而重之的佩着李熙送給他那道符,並花心思爲它搭配了上好的瑪瑙玉珠與金銀絲線。
李恕的轎子暖和,轎裏一切用料都是上乘,又滑又軟。李熙抱着暖爐坐在裏面,身前又燃着香,沒一會就覺得睏倦了,索性閉眼由這轎子去晃。
簡單的寒暄過後,轎裏忽然陷入了一陣古怪的沉默,誰也沒有再說話。
良久,就在李熙半夢半醒,真有些迷糊過去的時候,卻聽李恕忽然開口,帶着三分試探地問他:
“六弟——”
“六弟,我昨夜睡不着,看見街上無端多了些身穿布衣,功夫卻很不俗的青壯男人,我看到他們好像都是從裴懷恩的宅子裏跑出來。你……你近來與那裴懷恩也算親近,可知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