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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長澹早朝,竟然定在卯時,早的連天都沒大亮呢,有這功夫還不如讓他再多睡會,把精神養好了。
倒不是因爲困勁太大睡不醒,也不是對過會要在朝上提起的事不上心,只是正如裴懷恩昨夜所言,事情走到這一步,便是已成定局了。倘若要換位思考,把自己擺到李恕的位置上去,李熙自問已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扭轉頹勢,更別提反敗爲勝。
畢竟承乾帝已經老了,老得壓不住人,而那裴懷恩卻已在朝中經營十年,更已在各處都插上了自己的爪牙,只欠這股東風。
換言之,裴懷恩從前沒發作,不代表他心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恐怕只在“師出無名”。況且有十七和他說起過,裴懷恩從前抓人,其實也只是在一味按着自己手裏的單子往下抓罷了,而在這期間,就算有些被抓來的人經不住拷打,願意供出幕後主使,裴懷恩也不會點頭放過他們,給他們留活路——這也側面印證了裴懷恩實際早就知道是誰在害裴家,只是礙於當時的情勢,方纔含恨罷手。
可是現如今,有利於他們兩個的情勢已經到來,天時地利人和俱在,任誰也無法再改變它了。
行到宮門口的時候,李熙掀開車簾,發現果然如他昨夜料想的那般,李恕早早便趕到了這裏,正在阿蘭的攙扶下等他,一見他來了,便連忙快步走過來,與他開門見山道:“……六皇弟,你今天是一定要這樣做麼?”
有了昨晚的準備,再加上裴懷恩昨晚和他說的祕密,李熙知道眼下這場對質註定避不過去,但因爲不知如何回答,便只好點頭。
多日不見,李恕似乎變得比從前憔悴很多,說話也沒再像從前那麼拐彎抹角了。
但李恕的精神還很好。李熙坐在車裏看他,覺得這大概要歸功於眼前人這身天生不知疼痛,也不覺疲憊的神奇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