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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沒動靜,因爲楊思賢咳嗽的更嚴重了。
“你……你……”
“冤孽啊……!”楊思賢抬手揩淚,眼眶通紅,拍着牀板呵斥,“咳、咳咳,裴懷恩,裴懷恩,你……你有眼無珠,連誰是真心對你都看不清,你、你活該!瞎你一隻眼睛算輕的,你可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言一出,裴懷恩驟然起身。
這短短九個字觸到了裴懷恩的逆鱗,令他想起裴家被抄那日,面上一瞬變得陰狠。
“但本督什麼都沒做錯,本督憑何要死!?”裴懷恩控制不住,抬手指着病牀上的楊思賢說:“你這老匹夫,我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才與你分辯幾句,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學那些迂腐酸儒來教訓我!”
“還說什麼真心相待?你可知這小崽子當初是怎麼算計我?嗯?”
“他派人殺我,將我騙出京都,他從一開始就想殺我,如今他只不過是成王敗寇,低頭認輸罷了,有什麼值得可憐的?相比從前的那些叛徒,我已對他格外仁慈了,甚至都沒把他從那位子上踹下來!”
多年以來,裴懷恩從沒這麼和楊思賢據理力爭過,不知怎麼的,裴懷恩這話說出來,反令楊思賢想起了一年前他撞柱那日。那回他受了挑唆,一時衝動,裴懷恩便站在高高的臺子上看他,面上也是這種令人難以讀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