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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意外的是十七,這小子沒說大話,果真在裴懷恩入獄前將自己摘得乾淨,一點也沒有被波及,甚至還有空去治了個腿,緊接着就全須全尾地人間蒸發了,任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裏,去做什麼了。
轉眼六月過去,七月流火,裴懷恩的刑期定下來,李熙爲此興致缺缺地提早散了朝,但自始至終都沒再去牢裏見過裴懷恩。
李熙害怕看見裴懷恩那張臉。
原因無他,明明眼下證據確鑿,就連裴懷恩自己都認了,甚至不止一次在被抓後嘲諷過他的真心和單純,咒罵他是個下賤胚子,可不知怎麼的,李熙只要一看見裴懷恩那張臉,就總覺得這裏面有蹊蹺。
但是蹊蹺在哪呢?李熙找不出來,裴懷恩把這局戲做得太真,反倒襯得如今莫名傷懷的李熙很不值錢,看着就像是真動心了,說什麼也不肯接受現實,總想着最後再問裴懷恩要個說法似的。
越想越頭疼,加上自己這身內力也確實是被裴懷恩用藥化掉了,李熙索性放棄思考,轉而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到治理朝政上來,每天只歇大約兩到三個時辰就起牀,除了喫飯睡覺,其餘時候都在批摺子。
玄鵠被調回李熙身邊做近衛,與李熙形影不離,日常負責李熙的安全。
是日,天氣晴好,日頭甚至還有些曬,李熙的住處卻照舊燒炭盆,還同時燒着兩個。
自從裴懷恩倒臺後,掌印之位便空懸着,有了先前福順臨陣倒戈的教訓,李熙遲遲不敢再輕易定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