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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鵠仍然很擔心,幽幽說:“但願如此,需知斬草要除根,您可千萬別是個念舊情的人。”
李熙不想聽玄鵠說這些,覺得好聒噪,便隨口打趣玄鵠腰間的劍,笑聲說:“新兵器不錯,怎麼着,拿人的手短,準備認祖歸宗了?”
玄鵠又低頭摸鼻尖,果然暫且忘記在怎麼處置裴懷恩這個問題上多糾纏。
“先借來用用麼,姚老夫人說不勉強我,讓我什麼時候想通什麼時候說。”玄鵠嘆氣道:“但我其實更喜歡自己原來那個爹,雖然他死了。”
頓了頓,又把話繞回去,“再說我最近也忙,正忙着練功夫,哪還有空回去拜祖宗啊?姚元靳說得對,我這功夫總是差一點,擱在真拔尖的人裏就不夠看了,否則的話,若我當初能刺殺成,後面就沒這麼多事了。”
李熙抿了下脣,只覺近來碰到的每個人都在和他提裴懷恩,明裏暗裏的提,讓他連點清淨的時間都沒有。
“無妨,人在做,天在看,你能活下來就好。”李熙說,然後隨手拿起一張摺子。
整整小半年的僵持,李熙臉上好不容易養起來那點肉,又都瘦沒了,下頜線條几乎已經瘦到了鋒利的程度,這令他看起來比從前少了些慈悲,卻多幾分凌厲。
“說到裴懷恩,朕適才忽然想起來,難道咱長澹一定要有掌印麼?”李熙邊做硃批邊斟酌,半晌說,“終歸都是些外人罷了,這規矩要改,從今以後,朕打算親自掌這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