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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於從玄鵠方纔隨意提起的那幾句閒話中,李熙竟也隱隱推測出一些近乎荒謬的論斷,例如這一切真是承乾帝設的局,福順從前是受到承乾帝的脅迫,瞞着裴懷恩做下那些事。
當這念頭驟然從腦子裏蹦出來時,李熙只覺得自己瘋了。
無他,莫說這點虛無縹緲的猜想根本沒證據,福順也不配合審問,單就說假如事實真是如此,裴懷恩眼下的表現也對不上。
就算退一萬步講,裴懷恩先前真是受陷害,那他後來爲什麼還幫着害他的人圓謊?難道除了承乾帝外,這世上還有其他能令裴懷恩感到害怕的東西麼?
哦,對了。李熙一言不發地想着,記得裴懷恩在剛回京那幾天,倒還會偶爾抓着他說些似是而非的瘋話,可那些話的指向都太模糊了,以至於既能用裴懷恩受不了他的“背叛”做解釋,也能看做是裴懷恩沒能成功馴服他,沒能讓他無條件站在自己那邊的惱羞成怒。
說白了,李熙下意識覺得這是裴懷恩在讓他,但卻找不到能讓裴懷恩這樣做的動機。
別說動機了,就是連點漏洞也沒啊。李熙最近想的腦袋都疼了,愣是沒能從支藺寫給他的判詞中摸出一點端倪來。
況且事已至此,就算真查出什麼來又能怎樣,案子已經判完了,朝堂好不容易纔肅清,難道他還能捨棄這次機會,冒着讓閹黨死灰復燃的風險改判麼?那……那百官還不都得原地炸了。
怎麼辦都不對,李熙心裏提着的這口氣順不下來,連帶着聽李長樂的哭聲就更煩,恨不能立刻將這無理取鬧的女人從宮裏打出去。
玄鵠察覺到李熙的臉色變化,只當李熙是還在糾結裴懷恩的恩將仇報,便出聲勸他,說:“好了,好了,我這不是跟您開玩笑呢麼,我知道您不是那種能受美色迷惑的人,大約只是在爲自個從前的用心感到不值,畢竟幫他家翻案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