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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懷恩把脣抿得緊緊的,嘴角往下撇,沒吭聲。
卻聽李熙又不怕死地繼續道:“而今時過境遷,朕從他進京後的種種行爲看,只怕他還沒放下,更怕他前腳從大滄興致滿滿地來,後腳就被那些傳言澆冷水,鬧得心裏面不痛快,難免又想起朕從前欠他那些銀子來,然後在談判時做文章,有意卡着我們不給談成。”
畢竟此番大滄使臣趕來,明面上說是爲了祝賀李熙順利登基,實際卻是爲了就邊陲貿易與休戰年限的問題進行協商。
說白了,這麼多年沒見,李熙又沒跟赫連景聯繫過,哪能清楚猜到赫連景的近況?他不過是從赫連景來到長澹後的種種反常作爲,猜測赫連景對他或許還沒忘乾淨罷了。
結果好巧不巧的,那赫連景偏也是個愛多想的人,只不過他想的有點偏,居然能把傳言中那個令李熙日夜思念,又不便露面的心上人誤會成了他自己,還堅持認爲李熙肯定對他有舊情。
於是就這麼一來二去的,許是天公不作美,故意讓裴懷恩提前放出去那傳言弄巧成拙,令李熙與赫連景在同一時刻雙雙誤會,都以爲自己纔是那個該被天打雷劈的負心漢。又因爲兩國邦交事大,他們倆心裏都不太敢在這個時候觸對方黴頭,被迫對對方的諸多要求頗縱容。
裴懷恩是個多聰明的人啊,聽李熙把話說到這份上,當即瞭然道:“所以皇上還是想去?”
李熙連忙小雞喫米似的點頭。
這麼多年以來,李熙慣會以兩幅面孔示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騙子,撒嬌精,明明在外也早就能鎮得住場面,面對親近之人卻總表現得軟乎,彷彿連面相都變柔和了不少。